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窥探（上）（Alphys）
眨眼间，屏幕上的曲线又向上攀升了一段，仅仅一个像素点大小，却令Alphys感到格外安心。
她就这么坐在大屏幕前凝视着那条不断刷新、增长、波动的曲线，仿佛这样能起到什么帮助。
此刻已是午夜，Alphys只觉得眼皮不断变沉，但却毫无睡意。休息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没去记，几天来只是一直坐在这里望着那条曲线。
“这起不到任何作用，或许你该去找sans，他也许还能为此做些什么。”几天前Asgore来看望她时曾这么说，但Alphys却摇头拒绝。
“我只是需要呆在这里，我...”她几乎忘了该如何作答，匆匆抛出苍白残缺的回答便重新回到座位上。
身后，身形高大的毛茸茸先生只是默默摇头，随即转身离开。
Toriel离开前也曾劝过她，这些天连忙着演出和做节目的Mettaton也来看望过她，但没有任何人能劝动Alphys。
我又让大家失望了吧。
Alphys打心底明白自己待在这里没有任何帮助，但她不明白自己还能多做些什么。距离通讯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屏幕下方的时间轴提醒了她现实时间的流逝。把通讯当天作为“1”，今天就是“6”。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她恍然有种如梦初醒的不真实感。
那朵诡异的金色花在通讯中断后抛下瘆人的威胁便消失无踪，而sans自那天后再也没来过热域实验室。Alphys朦胧地意识到她又回归了那种状态，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除了消磨时间和浪费氧气之外做不出任何贡献。
可她确实做不了更多了，不是吗？sans是那台怪异机器的拥有者，而那朵花对时间线拥有一些来源神秘的知识，反看Alphys，她发觉自己原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这样吧。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目光不曾离开那条变动的曲线。
那台对通讯起到了巨大帮助的时间机器自通讯后便再也无法正常运行，所幸的是这并不影响数据的检测。Alphys对检测仪器做了些改装，将机器再度作为了数据采集蓝本，与时间线本身的微小波动做交叉对比后重新得到了面前的二维图。
“决心”，每当想到这个词语都令Alphys不禁发抖，谁能想到这竟成为了她维系希望的救命稻草。
面前不断刷新的曲线在过去五天内一直呈现爬升姿态，Alphys不确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能够笃定一件事：这代表Undyne仍旧平安。因为如果身在十四世纪的爱人遭遇不测，Undyne身上的“决心”也会停止对时间线的影响。
Alphys发自内心祈祷不会看见曲线波动下降，同时也期望着行踪不明的sans或是Undyne本人能寻找到返回未来的方法。几天前Asgore无意间提及的“十四世纪的时间魔法”令她重燃了希望。
等待，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对此愧疚，但无动于衷。亲手酿造了“决心实验”如此悲剧后，Alphys发觉自己开始恐惧做选择。事到如今她也无法确定Undyne穿梭到十四世纪这件事究竟是否与自己有直接关联，若不是她的要求，Undyne当天也不会亲自护送灵魂抵达雪镇，更不会进入Papyrus家后的仓库。
或许她能帮上忙，可当站在做出抉择的十字路口时，绝望和无助自四面八方涌来。到头来她竟又回归了消磨时间的循环。
我能等到好消息的，对吧？
二层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但Alphys没去管，也许是哪本书从书柜上落下来了。只要我继续等待，某天，Undyne就会回来的，对吗？
安静的实验室内，每次曲线刷新的轻声提示音和面前机器的运作声响令Alphys感到平静与安宁。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转转酸痛的脖子再度将目光上抛。
那条曲线伴随着又一次闪烁刷新了，可这次并未继续上升，而是水平延伸。这种情况偶尔也会出现。Alphys揉揉眼睛，继续盯着二维图。
可接下来的五分钟，她心中的不安却愈演愈烈。整整五分钟，那条曲线都并未出现任何爬升。
当第一个向下跌落的像素块出现在屏幕上时，Alphys立刻摆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块像素。她屏住呼吸，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只是概率性事件，对吗？
事与愿违。几秒后，原本呈现爬升趋势的曲线竟然开始大幅下跌，以令人绝望的速度朝着最下方那喻表噩耗的平直红线步步进逼。Alphys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望着那跳崖式坠落的曲线，她惊叫出声。
仿佛她的祈愿有了回应，在距离危险值还有一定距离时，曲线猛地刹住了脚步。随后几秒死一般的寂静中，于Alphys的凝视下，曲线终于恢复了平行延伸，可她却再也站立不住，几日来的不规律作息令忽然起身的她头晕目眩，直直坐到了地上。
当晕眩终于结束，视野中闪烁的黑晕消失之时，展现在Alphys面前的是恢复了平行延伸的曲线。
她应该为此欣喜和安心，可经历了方才刺激的她却难以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Alphys调整着呼吸，低下头不敢再去凝视屏幕，生怕下一刻便会得到那半月来自己最为恐惧的结果。
什么事会引发曲线的大幅跌落？她扪心自问，立刻便有了答案。
十四世纪发生了什么？Undyne怎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她越发感到窒息，可起身抓起桌旁的电话后，Alphys的爪子却停在第一个按键上动弹不得。
她又能向谁寻求帮助？sans的电话从昨天起就一直无法接通，而除了sans之外唯一能帮得上忙的或许只有那朵令她不安的金色花。而其他怪物，甚至是在她眼中显得愈发神秘怪异的Frisk肯定都对此一筹莫展。
Alphys猛然意识到，她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唯一能获得的只有无用的安慰，或是将惊惶带给更多关心她的人。脱离了自我麻木和逃避的掩护，呈现在面前的仍然是绝望的现实。
而就算sans的电话接通了又如何，得来的恐怕还是一句“抱歉，我没有更多的发现”，这话她已经听得够多。更何况，谁又能知道十四世纪究竟发生了什么？
多么熟悉的感觉，那种孤立无援的感受。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怀揣着美好的愿景入睡，在半夜被低吼声惊醒后下到地下实验室，然后便发现引以为傲的“决心实验”竟然酿成了如此惨剧......
冷静，Alphys，你必须冷静。她的双手不自禁地抱住了头。曲线没有触底，蝴蝶效应肯定也没有发生，Undyne一定还活着！
这个念头宛若一剂强心针，Alphys找回了理智。她怯怯地抬起头望向屏幕，那条仍旧平行延伸的曲线并无法冲散内心的恐惧。
我必须，必须为了Undyne做点什么。焦虑地思索了片刻，她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在通讯之前，为了方便研究，sans曾经从地下各处搜罗来一些和量子力学以及时间线有关的书寄存在热域实验室。通讯中断后他并未将这些书籍领回去，Alphys则一股脑将它们搬到二楼以腾出一层的空间。
或许，或许她能从中找到线索！
她毫不犹豫冲向通往二楼的电梯，扶梯运转的速度不慢，但Alphys还是忍不住主动跑起来。她不敢浪费任何时间，只不断地懊悔为何前些日子一直沉溺于无用的自我安慰和幻想。
时间线隔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必将以规模不同的蝴蝶效应所结尾。既然曲线并未跌破安全线，时间线隔离一定还在进行中。可她要怎么做才能帮上Undyne？
想要终结时间线隔离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影响要素”被消抹，二是“影响要素”不再干扰时间线。根据这个理论，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把Undyne从十四世纪带回来。
可那台时间机器的内部构造非常怪异，Alphys甚至都无法理解它的构造理念，在没有蓝图的情况下寄希望于它是徒劳的。更别说通讯后那台机器内部的电路都烧坏了一大半，如今能再度启动已是奇迹。
难道我就无能为力吗？冲上二楼，Alphys一眼便看见了那堆摞列整齐的书本，一直累到了天花板的高度。
“一定还能做些什么...”她一头扎进书堆翻找起来，可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寻找什么，只能活像无头苍蝇一般盲目地搜索，“一定有什么方法...”就算全然指望Undyne在十四世纪找到出路，寻求“时间魔法”这种前所未闻的魔法的帮助，经历了方才的意外，她不能就那么干等着。
转头时，Alphys的目光落在了一本封面朴素的陈旧书籍上，这里的大部分书她都没看完，而眼前这本则是完全没有印象。
这本旧书歪歪斜斜地躺在一摞书籍的最上方，如此显眼，Alphys惊异于她竟然没有直接注意到它。
她取来这本旧书，封面上赫然写着《论交错时空》。完全陌生的名词。
这本书并不厚，翻开封面直接便是正文，目录和页脚页码消失的无影无踪。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过时的理论，撰写书的怪物恐怕还持着那套古老的时空论，即初始时空在面临选择时一分为二，彼此独立却又有所关联。
这套理论陈旧如这书的纸张，早就过时了，可Alphys还是忍住不耐烦继续向后翻，匆匆扫过上方一个又一个早已随着时间线理论发展被推翻和否定的猜想。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个全新的，看上去和时间线理论搭不上任何关系的词语吸引了。
【时间投影】
Alphys立刻看了下去。
【普遍认为，当一个个体藉由时间魔法或其他原因穿梭到另一个交错时空时，将会在其中一个时空留下‘时间投影’。时间投影的存在使得该个体可以同时存在于两个交错时空内，并同时对双边时空产生影响，时间投影的状态也会随着该个体状态改变而改变。当该个体死亡时，时间投影也将消失。】
反复看了这段话几遍，Alphys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脑海中一个困扰她许多天的疑问迎刃而解。
那台时间机器为什么能与身处十四世纪的Undyne取得联系？为什么他们在机器上输入的字符能够几乎无延迟的传达到Undyne那里？这些疑问自通讯中断后一直萦绕于Alphys的脑海。
此前她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时间机器本身拥有巨大的能量，足以无视时间上的差异进行无时差通讯；二，通讯的奥秘并不在于机器本身而是藉由其他因素，机器只是作为一个媒介。
可能性一毫无疑问可以立即排除，若是机器本身拥有巨大能量，就不会因为“决心”的干扰而失效，更何况实验室的能源支出也远远达不到足以无视时间差的规模。想要凭借能量达到这点，需要的能量是个天文数字。
眼前这本记载了许多古代理论的书籍内容一下子点醒了Alphys。如果以“时间投影”论作为基础继续思考，导致Undyne穿越到十四世纪的时间机器会不会在十四世纪留下了一个“投影”？
因为时间投影的状态是同步改变的，所以在时间机器上输入的字符也会同步到十四世纪的投影上，在十四世纪的Undyne自然也就能看到投影上的字符！
对啊，这会不会就是通讯能够得以实现的奥秘！Alphys激动不已，连忙继续读了下去。
【从目前试验得出的结论看来，死物的投影会比活物更容易直接观察，但持续时间也更短暂。在投影消失后会对其本身造成巨大损害。不论实体状态如何，投影本身不会移动。】
【对于在时间投影理论中做出重大牺牲和贡献的无名者们，人类和怪物共同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读到此处已是页末，待Alphys意犹未尽地向右侧页面望去，却发现下一页竟消失无踪，只残留下被撕碎的纸页末端。再往后看去便已经是其他学术词汇。
不论这理论究竟是否全盘正确，Alphys都已经从中得到了灵感。她如同珍宝一般护着手中的书本跑到工作台前坐下，将桌面上落了不少灰的工具和设计图推到一边腾出位置，回忆起通讯当天的每一个细节。
令她惊喜的是，所能想到的任何细节步骤都能藉由“时间投影”这个理论得到完美的解答，同时又能反向佐证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可...Alphys脑海中忽然冒出新的疑问，这些新增的困惑一下子浇灭了她的兴奋。
当初提出利用时间机器进行通讯这个主意的是sans，在Alphys计算出能辅助通讯的距离后，利用距离计算出雪镇对应标志物作为回应手段的也是sans。
如果...如果他早就知道时间投影这个概念，为什么不曾与任何人分享？而如果只是误打误撞并且凭借猜测行事，这也太过——
不，不要想了。Alphys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中，她重新读了一遍时间投影的概念，随手抓过一张留有空白的纸张开始以现代的时间理论将时间投影补全。
【当个体穿梭至其他时间点会在出发或抵达的某一时间点留下时间投影。时间投影不会移动，状态会随个体状态改变而同步改变】
【死物的投影比活物更容易观测到，当投影消失会对个体本身造成损害】
【时间投影和另一时间点的个体都会影响时间线】
【时间投影的存在（或许）是蝴蝶效应未发生的原因，（或许）它正是时间线隔离的一部分】
望着角落处这几行小字，Alphys继续思索着。
就算知道了时间投影的存在，她又该如何通过这个帮助到Undyne？假定这个理论正确，现在唯一存在的投影只会是Undyne的，可Papyrus家后方的仓库里的确空无一物，她根本无从下手。而就算观测到了Undyne留在未来的时间投影，她也做不了更多的事。
“不，不对。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Alphys紧紧握着手中的笔，即使想不到直接帮助Undyne的方法，能得知Undyne的状态也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展。
后续的事情就等成功之后再思考。抱着这个想法，Alphys将“观测”一词用笔圈了起来。
如何观测到存在但无法肉眼所见的物体？一个看不见的投影...性质不明无法直接感受到的投影......不，我甚至不知道时间投影究竟呈现为怎样的状态。
她用笔不断敲着桌面，试着从其他自己所了解的知识出发来解决眼前这个仿佛不可能攻克的问题。
我想要观测的是一个状态不明且存在着大量不确定性的神秘存在，如何让它不再变化...或者说，让它的状态趋于稳定......
Alphys猛地睁开了双眼。
双缝干涉实验。
如果想要得到光子的干涉图样，就不能探测光子必经的那条狭缝。而她想要的结果则恰恰相反，在并未拥有检测结果的情况下，想要让无法确定路径和位置的光子不再发生变化，就需要进行观测，中断变化。
这个想法实在有些异想天开，Alphys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猜想。
原理是基本一致的。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观测时投影本身便不会再变化，而当无法以任何手段观测时，投影便会消失，处于不确定的状态。既然普通的感官无法直接观察到投影，那么通过探测器呢？
投影会对时间线产生影响和干扰，那么只要确认影响数据的存在，也许就能观察到投影本身。好比一块性质不稳定在无人观测时就会转移的岩石，平日因为不断移动或许看不到，但当有人成功接触它时，因为受到了观测，岩石不再到处转移便会显形，性质继而趋于稳定。
Alphys立刻从桌前站了起来。探测时间线波动的方法据她所知只有两种，要么探测时间线整体情况，要么以某个物体为参照物交叉对比区域变化和整体变化。毫无疑问，她需要的是后者。
平日的任何物体作为比对参照物都会因为性质稳定得不到任何结果，但那台机器就是个特例。如果时间投影能影响时间线，那么通过这种探测手段一定能捕捉到数据变化！
不管这个想法是否可能成真，她也一定要去尝试。
至于设备，一层就有现有的部件。只需要一些改进。
她立刻动身向楼下跑去。
凌晨时分的热域见不到多少怪物，抱着沉重仪器匆匆朝热域入口处的渡口行去的Alphys是唯一的行人。
运气站在她这边，离渡口还有一段距离，Alphys便远远看见了摆渡人和ta的小船停在河上。
走近渡口，没等Riverperson开口询问，Alphys就抢先作出了回答。
“请、请载我去雪镇！”她气喘吁吁地托着那比她腰还宽上不少的笨重仪器，动作很小心，生怕它落入水中。
对于她的抢答，摆渡人似乎有些惊讶，几秒后才悠悠讲道：“那么，出发吧。”
脚下小船一开动Alphys便打开了仪器。即便有了那次通讯作为证据，她仍然担心计划的某一环会出现误差。
小船在河水中轻轻浮动着，前行速度已经很快，但Alphys还是忍不住询问。每一秒等待都令她焦躁不安。
“还有多久才到雪镇？”
“前面就是瀑布了。”Riverperson说完，继续唱着那曲调单一的无词歌曲。
可当周围的岩壁从热域的棕褐转变为压抑的深紫时，Alphys手中仪器左侧的屏幕上忽然间显示出了读数。她茫然地眨眨眼，用爪子擦了擦那一小块显示屏的表面。
不是错觉，仪器确实检测到了干扰源的存在。
“请停下！”她急忙喊道：“我就在瀑布下船！”
小船停稳后，Alphys甚至没来得及向船夫道谢便匆匆奔上岸，按着数据波动的强度一路朝着瀑布深处行去。她走得是那么急，甚至都没注意到岸边一丛荧光植物中闪过一抹惹眼的金色。
快步穿过凌晨时分的宁静之地，她继续走过回音花沼泽和荧光蘑菇迷宫，仪器上的数据强度不断上升。
当数据表明她已经到达了影响源所在位置后，Alphys环顾四周，周围仍然是瀑布普通的岩壁，甚至还有嵌入墙壁散发荧光的魔法水晶，没有任何时间投影的存在迹象。
等她仔细观察环境，忽然发觉脚下这条走廊是如此陌生。Alphys来瀑布拜访过Undyne不少次，也曾多次去到垃圾场寻宝，而瀑布又并不十分宽敞，她不觉得会有自己不认识的路。
但眼前这条笔直如箭的走廊上空无一物，不论往走廊哪处看尽头都是黑暗，墙壁上星星点点的魔法水晶在走廊一侧的岩壁上照映出一扇陌生灰色小门的轮廓。
她从未听闻过瀑布竟有这样一条走廊，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走廊两端的黑暗中仿佛有许多双眼睛在望着她。
Alphys用力捧住仪器，生怕它在磕碰下损坏，好在那潦草拼接的机械仍在运行。怀揣着紧张和不安，她慢慢接近那扇陌生的门，空出手将它推开。
门后是一片狭窄的空间，没有光源却并不显得昏暗，入眼处尽是死气沉沉的灰暗色彩。
但这片狭窄空间里没有任何物体，也没有预想中的陌生存在。Alphys不安地扫视了几眼这空荡的空间，立刻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希望尽快远离这诡异的地方。
走廊尽头的昏暗随着她不断前行逐渐消退，走廊另一端竟连接着一片回音花田，淡蓝色的荧光带来几分安慰，给陌生的环境增添了几分安慰。
可Alphys却再也没法向前迈步了，事实上，她不知道究竟该作何反应。
那片回音花中，伫立着一个背对她的黑影，仿佛注意到了她的观察，黑影竟缓缓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怪异的微笑着的面庞，双眼正静静凝视着Alphys。目光并不友善。
在惊惶中，她下意识松开了双手。仪器坠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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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次元事情有点多orz
抱歉拖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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