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顺应·残存的希望(二)

顺应·残存的希望 (二)

 

摇曳的烛火仅仅照亮了大半个房间,勾勒出家具和堆叠的书籍怪异的轮廓。

 

昏暗中响起一声漫长的叹息,Alison缓步走出黑暗,在那支孤独的蜡烛前方站定,摘下平日从不脱下的手套,将它随手扔在身后的书桌上不再理会。

 

他伸手向前,直到苍白的双掌仿佛被火焰染上金色,连指骨上那些明显不是自然出现的裂痕都清晰可辨才止住。

 

烛光闪动一次,抖动的火焰色泽暗了些许,整支蜡烛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快速减少,伴随着烛光的一次猛烈摇晃,强光伴随着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声响由那不起眼的烛焰中迸发。

 

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光芒散去后房间显得越发昏暗,而研究院首席身前已经凭空多出了两团有形的阴影。

 

“谢天谢地,这个法阵还能用。”

 

在Alison感叹着放下双臂的数秒内,两个被扭曲的阴影环绕的身型逐渐清晰,模糊地组成两名禁卫的样子,被邀请来的二人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都落在了他身上。

 

即便身影并不清晰,但那盔甲上白色的三角符文标记仍旧可辨。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上一次单独集会过了多久了?恐怕有十年了吧!这是遇上什么百年难得的大事了?”其中一名禁卫挪了挪脚,话语的幽默中夹杂着些许深意,“当然了,那时候研究院首席还不是你。”

 

“只叫来我们两个。”另一名禁卫迅速环视一圈,继而平静地开口,“禁卫不处理私事,Alison。”

 

“我知道,我知道。”研究院首席立刻解释道:“但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王室。”

 

对方冷冷地指出,“你该直接禀报陛下。”

 

Alison长叹一声,双肩压得很低,“很遗憾,我不能那么做。”他侧身一把抓过桌面上的手套,将布满裂痕的双手掌骨重新遮掩在布料下,面罩外细长的眼眶斜对着地面。“有些事不对。”他的声音比方才要轻许多。

 

“说清楚点。”那名禁卫抱起双臂,另一位则摆出一副好奇的姿态。

 

在摇晃的烛光下,两个阴影编织的身影若隐若现,而三分之二的蜡烛已经化作蜡泪,堆积在地板上缓缓凝固。

 

Alison的目光在对面二怪的头盔上来回跳动,“Tean在隐瞒什么,很可能和‘伊波特计划’有关。”

 

“ta已经坦白了那计划的一切,你亲自做的验证,下的结论。”禁卫立刻指出。

 

“对!是我作证的!那种古代魔法确实可能做到那一切,但我从没亲眼见过相关记载和魔法阵的符文阵图。”Alison抬手示意另一名看上去想要说些什么的禁卫不要打断自己,“Tean最近躲了起来,谁都不见。我没法找到线索,但肯定和那本古籍有直接关联。”

 

“我怀疑如果不是那个时间旅行者出了突发情况,ta会直接和所有人玩失踪。”

 

蜡烛烧得只剩下半寸高,烛光猛烈的摇晃了一次,两个阴影编织的身影立刻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希望怀疑ta,但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Alison别开头,抢在魔法失效之前组织好语言。

 

“你们得调查Tean的研究。”

 

两名禁卫看了彼此一眼,向Alison先后颔首作为答复,一个果断,另一个则犹豫了片刻。

 

伴随着烛焰的最后一次摇晃,蜡泪吞没了烛火,黑暗在眨眼间向着房间中央涌去。

 

“Tean,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Alison的喃喃低语在黑暗中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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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如退潮时的海水一般消散。睁眼后,阴影环绕的天花板进入视野。

 

Undyne在心里叹息一声。

 

“梦境终点站到了,欢迎回到十四世纪。”她在脑海中用古怪的腔调播报着,呆呆地凝视空旷的屋顶。

 

一本没有合拢的旧书飘进了视野,她出神地凝望那古板的纸制品如同在水中一般漂浮打转,时不时还和其他飘在天花板附近的东西撞个满怀,直到厌倦了这种景象才起身。

 

Tean不在工作间,这里只有她和一堆可能比她年纪还大的杂物。

 

即使已经回到现实,梦境仍旧纠缠着Undyne,她回忆着梦中那些混乱的片段,只觉得精神恍惚。

 

最好的消息是这次没做噩梦,至于坏消息...铺天盖地。她嘴角微动,起身在明显整理过的工作间内来回踱步,试着弄明白一切。

 

HP 1000/1500

 

算是个好消息,至于HP为什么没完全回复,恐怕得归咎于她之前的经历。

 

目光越过根本没按书名或是书籍尺寸排列的书架,她不禁猜想如果是Papyrus看见这个仍旧杂乱的房间会做些什么,思索到最后,她才注意到自己走神了。

 

好吧,整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之前到研究院寻求解答开始,一切就像是坐上了速度调到最大的热域传送带一样。

 

她不确定现在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那个梦简直长得像过了一辈子。

 

深吸一口气,Undyne开始调动思维去做她最反感的脑力活动。她需要一条出路。

 

首先是“决心”。“决心”毫无疑问很致命,但它可以抵御时间变化。与此同时,还会被魔力元素浓度所影响,所以她可以安全地穿梭到十四世纪,并且在这个魔力稀薄的年代身怀“决心”却安然无恙,甚至还因此获得了一些好处。

 

另外,“决心”带来了“决心化”这种状态——即便被它救了一命她仍旧对其没有半点好感——而按照Alison的理论,“决心化”可能会消耗“决心”,后者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能量或是物质。

 

最后,因为“错误”,她身上的“决心”仍在不断增加,“副作用”一定就是它带来的。至于它累积到一定量时可能会发生的事...她不愿意想那个。

 

好极了,下一个。Undyne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打了个响指,回音四处乱窜,她再度沉下头去。

 

那台机器把她从未来带到了十四世纪,而她的存在一直类似“时间投影”,未来的时间也因此和过去保持着某种诡异的同步进展,这带来了她回家的希望——似乎是叫做时间坐标,Tean当时是这么讲的吗?管它呢。

 

但现在,坐标丢失了。

 

有些谜团至今仍是无解,比如那些诡异的...“梦”,和朋友们的联络以及那些谜题一样的散乱词语,Alphys传达的信息,再比如她最近凭空多出来的“直觉”和失控症状,消失的左眼,最后是两三天前发生的事。

 

Undyne已经有点记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了,但对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仍旧印象深刻,那是个怪物还是某种幻觉?

 

她抬手摁住额头,驱散那种眩晕感。每当她试着回忆那段感知慢慢消失的经历都会觉得精神恍惚,连记忆是否可靠都不敢确定。

 

注意力移向更早的遭遇,她忍不住皱眉,一想起那场战斗就觉得怒火升腾,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连“双刃”为什么突然翻脸要杀她都弄不明白。

 

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时间魔法没法送她返回未来——从Tean的表现看来,近期是没指望了。

 

Undyne不想在这个该死的年代多留一秒钟,她只希望能回到未来,回到那个熟悉的地下王国而不是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掺和进一大堆云里雾里还危机四伏的事里。

 

不断踱步的她只觉得连脚步声都令自己心烦意乱,但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扭转现状,除非奇迹发生,但索求奇迹根本是无用功。如果奇迹当真会到来,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她送灵魂的路上就制造些意外?那样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她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以分散注意力。Tean的工作室和她入睡前没任何区别,入口处那扇装反了的门和比上次造访空了大半的书架仍旧引人在意,但她没心情关注这些。

 

“返回地下,尽快...”Alphys的话回荡在脑海中,Undyne几乎再度开始来回走动,用尽力量才压制住心头的烦躁。

 

难道我除了干等着之外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突然间,敲门声响起。

 

Undyne立刻转向那扇左右倒置的门,望着门板在敲击声中晃动,上面挂着的三角符文标志看上去又快掉下来了。现在确定了,那确实是Alison工作室的门——至少原先是在那里。

 

可能是来找Tean的。她推测,于是便没去应门,因为就算开了门也是和某个陌生怪物大眼瞪小眼。

 

敲门声持续了十几秒终于安静了下去,看来门外人终于放弃了。在叩门声停止后,房间显得更加宁静。

 

Undyne松了一口气,准备坐回那用书来垫脚的床铺上继续寻找出路,可刚踏出一步,刺耳的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敲击更加急促,叩门声听得她眼角直跳。

 

她转身望着摇晃的门板,目光停在那个几乎在翻飞的银制的三角之符图案上,片刻后这个小挂饰再度哀嚎一声脱离了门板,在她的注视下弹跳着滚进了书桌下方。

 

耸耸肩膀,Undyne走向房门,伸手按向门把,为来访者开启紧闭的入口。

 

真执着啊。但找我也没用,Tean又不在这儿——

 

她的思绪卡在中途,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那把标志性的花纹长弓瞬间让Undyne认出了来人。

 

“终于啊。”“弯弓”感叹一声放下敲门的手,话中能读到略微的笑意。

 

沉默片刻,Undyne当机立断反手一把将门板朝门框重新拍了回去。

 

这个世界依旧像是在和她作对,门板还没合拢就被“弯弓”伸手拦住。

 

“嘿,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世上最令人烦躁的事情恐怕包含了:想把门用力关上结果发现自己的力量比不过想开门的人。

 

至少Undyne是这么觉得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的她居然没能把门硬生生重新关上,当然,“弯弓”的LV肯定不为1,这个因素也不能忽略。

 

我恨LV,这个时代烂透了。她不得不松手任由门扇滑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你瞧,还是能好好说话的嘛。”“弯弓”放下手,似乎在覆面式头盔底下对她笑了笑。

 

Undyne用力按了下眉心,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弯弓”软软地摊开手掌。

 

Undyne不觉得对方话里的友善是真的,一方面她讨厌玩计谋的家伙,另一方面又不想承认她确实没法给出那场战斗与那之前“弯弓”的言行之间的直接关联。

 

但她又不是什么学者,Undyne才不纠结什么证据和逻辑。那句记忆犹新的“晚安”已经足够让她把对“弯弓”的印象分拉到最低了。

 

“如果你想说‘双刃’想杀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联的话还是算了,别指望我会信。”她在心里默默说完,事实上我连解释也不想听。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弯弓”耸耸肩膀,“我是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顺便传个信。”她从腰间斜跨的箭袋里抽出一张明显折叠过很多次的纸递给Undyne。

 

Undyne满腹疑虑的接过那张看起来曾经被多次揉成纸团又展开的纸张,一低头就看见那密密麻麻写着令人头疼的复杂符号的纸正中央那一行大字——这行字用了一种深蓝色的墨水,以便和周围的笔划区分开来。

 

【HP恢复到一半以上就说明脱离危险了,那时候就能够自由行动了 我有事要忙,寻求理论支援去找Alison】

 

落款在纸面右下角,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签名“Tean”,这则信息看上去写的很急,但确实是Tean的语气。

 

 

“我在藏书室二层遇见的Tean,ta看上去怪怪的。一看见我就把纸塞让我把它带给你,我就顺路过来了。”“弯弓”解释道,伸手把沿着铠甲向下滑了一点的箭袋重新系好。

 

“好吧,多谢。所以你的解释是什么?”Undyne把那张纸重新揉成团向后随手一抛,听着它在书桌桌面上弹跳几下最后放稳,她抱起双臂等着对方的答案。也罢,就听听你想说什么。

 

“弯弓”叹息一声,一只手搭在沿肩膀垂落的弓弦上,“首先,我得向你道歉,不该选他看着你的。我确实没想到他会动手——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话。”

 

“其次,你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能让你回未来。”

 

她的态度很真诚,只是还没等Undyne为自己的态度而愧疚,“弯弓”就又补上了一句话。

 

“但你不能否认,宵禁时间在王城街道上行动确实是违背王令的,进入伊波特山山下也是。”

 

她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就活该被杀吗?”

 

她忽然注意到“弯弓”方才是为“选了‘双刃’看着她”而道歉,而不是为“选了‘双刃’,结果对方差点杀了她”而道歉。

 

Undyne不喜欢在文字上挑挑拣拣,但她本能地注意到其中的差别。

 

禁卫缓缓抬头盯住她,目光并不阴冷,其中只有平静。

 

“我没有唆使或是让他去杀你。而且,你现在还活着。”“弯弓”用谈论天气的那种平常口气说着,“如果不是你想进入伊波特山山下,他也没理由杀你。”

 

又来了,又是这令人反感的言辞。Undyne尽力压下怒火,但事实证明她不擅长隐瞒情绪,“我算是明白了。”她能感觉到愤怒化作火焰在胸膛内升腾,“你想说所有错都在我——”

 

“意图进入伊波特山山下只是个导火索,实际原因并非如此。”“弯弓”的声音变得很冷,“而你恰恰在不合适的时间给了他动手的理由。”

 

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他本没有理由杀你。”

 

 

Undyne心头的怒火猛地消去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惊愕,她读出了那话语中的提示,但仍旧一头雾水。

 

导火索?什么东西的导火索?她快速眨了眨眼。“‘双刃’本来没有理由出手”...可为什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思索间,她的目光闪动几次,干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明白自己不擅长猜谜,“实际原因是什么?”

 

“弯弓”伸手握住弓弦,转头看了看两侧蒙在苍白光下的空旷走廊。

 

“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禁卫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语气令Undyne立刻联想到“长矛”,后者在那场战斗后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板甲表面模糊地反射出走廊内苍白的光芒,“陛下是位仁慈的君主,你该对此心存感激。”提到Asgore的时候,“弯弓”的语气中多出了明显的尊敬。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种迷惑再度缠上了Undyne。

 

“弯弓”在头盔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作为一个‘未来人’,你明白自己的价值吗?”

 

价值?这个词语对Undyne而言已经有些陌生,来自未来的她对十四世纪一窍不通,她的价值又在哪里?

 

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历史,十四世纪之后的历史。

 

但随即涌来的是更深的迷惑。她知道的历史少得可怜,人类与怪物的战争,仅此而已。这是地下每个怪物都能复述的单调而悲惨的历史,它能有多少价值?更别说引来杀身之祸。

 

身前传来一声叹息,“别用未来的眼光看待这一切,你现在在这里,十四世纪。”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弯弓”如此提示。

 

将背在身后的长弓调整回原位,禁卫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表达了去意。

 

“我该走了。”对她微微颔首,“弯弓”眼看着就要离开。

 

“等等!”Undyne暂时抛下脑海中的种种谜团喊住对方,“为什么不能解释清楚?”

 

禁卫离去的脚步一顿,微微反身看向她,避开这个问题给出了最后的提示。

 

一声苦笑传来,“如果你的愿望是改变历史,你已经成功了。”“弯弓”的话中有一种细微的沉重和哀伤,“你让陛下改变了主意...”

 

语毕,禁卫快步离开,数秒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石阶上方,不论怎么呼叫都没再停留。

 

Undyne没有跟上去,直觉告诉她已经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更多的谜团,更多的困惑。她退一步回到Tean的工作室,在书桌下捡起银制小徽章将它挂回门后,让这个房间再度与外界隔绝。她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一切都是我带来的。Asgore的仁慈。我的价值,十四世纪之后的历史。她站在原位,将所有的线索拢到一起。

 

愿望实现...历史改变了?可“弯弓”是怎么确定的?Asgore改变了主意,我让他改变了主意。

 

Undyne坐回床铺上,低头思索起来。改变主意...

 

很快她便找到了一个关键点。在她来到王城之后,曾经和Asgore有过一场开端并不令人愉快的谈话。

 

那天她告诉了Asgore未来的历史发展,难道是因为这个?!Asgore是不是因为她的话改变了主意?如果是的话,就符合“历史被改变”这个提示!

 

可...可如果怪物一开始就有可以改变历史的手段,为什么在她所在的未来怪物仍旧被困在地下?如果她能凭一段话扭转历史,为什么当初那场悲剧还是发生了?

 

天啊,好复杂。Undyne向后靠在墙壁上,凝视着天花板叹息一声。Alphys,要是你在这里该多好,你一定能立刻想到答案。地下,大家,一切都还好吗?

 

她深切地凝视着天花板附近火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试着从中窥探朋友们的面容。

 

放空思绪几秒,Undyne便再度回到思考中去,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

 

不管历史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变,如果真的是我告诉了Asgore未来的事情,以至于他改变了什么主意,导致历史可能因此改变——

 

价值!她猛地抓住了这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词汇,不由得感到激动。历史!也就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对十四世纪的怪物们来讲拥有很高的价值!

 

虽然不明白那些简短的关于人怪战争的历史的价值究竟在何处,但Undyne觉得这个猜想很有希望,索性跳过一些细节继续串联那些提示。

 

Asgore改变了主意,这件事正是“我带来的”,“一切都是我带来的”指的一定是Asgore后续做的事情!一番顺利的推测令她不由得感到振奋。

 

可...这和“Asgore的仁慈”又有什么关系?本想振臂欢呼的她愣在原地。这和“双刃”想杀我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不谈“双刃”,那天他和“长矛”的对话也令人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时似乎一直围绕着某件事在争论,而那件事似乎是我带来的。也就是说,那件事是Asgore做出的“改变”。

 

不管怎么猜测,Undyne都不觉得那件神秘的事是好事。她缓缓放下胳膊,用手撑住下巴。

 

这想法令她不安,Asgore到底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当初来到王城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可是,就算不沿着这个方向思考,“Asgore的仁慈”又是什么提示?

 

Asgore是个非常善良的怪物,Undyne能对此做担保,而十四世纪的他仍旧是一位和蔼的君王——

 

但如果把那天晚上的谈话算上...

 

她砸了咂嘴,思绪最后又停在那件神秘的事上。

 

那到底是什么呢?其他禁卫好像从没有提过它,至少她待在驻地的日子从没听说过。

 

难道只有“禁卫五人”对此知情?非常有可能。Undyne缓缓点头。

 

对了,还有Toriel!她一定也知道这件事!那几个家伙守口如瓶,Toriel也许会是个突破口。

 

好吧,至少方向有了。她郁闷地望向天花板。比起找出会惹来杀身之祸的隐患,Undyne还是更想找出回家的方法。

 

无法确定重新完成定位所需的时间,Tean当时说的很委婉,但Undyne明白ta话里的意思——虽然可以做到,但遥遥无期。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予我帮助吗?她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缓缓把目光投向出口。

 

去找Alison问问好了。不管怎样,好歹我的“生活”又回归宁静了。

 

Undyne跳下简易的床铺,快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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