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第四章：黑帽子
几辆改装摩托轰隆自远方驶来，在午夜空荡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大马力发动机的噪音震得墙上花盆开始小跳，Frisk双手轻颤，即将完美落成的稻谷拉花被这么一吓，在速溶咖啡上抖成了一团奶糊。
“大半晚上飚什么车啊，吵死了。”看着自己的拉花作品毁于一旦的咖啡店店长朝着几辆摩托的尾灯不满地挥挥拳头。身后闪亮的金色十字星散发出莫名的吸引力。读取一次吧......反正能重头再来一遍......
看看台面上那张画了四个记数符的便签，ta觉得还是算了。我可能和拉花生性不和吧。
这杯速溶该怎么处理？直接倒掉有点太浪费了，要不要喝了？早上刚到货的仿木纹时钟说明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自己不知不觉又把店开到凌晨了。
望着和奶糊混合在一起的便宜速溶，Frisk陷入沉思。就算有读取这种超能力，这么用也太随便了。这个夜晚已经过的像一个月一样漫长，或许ta确实该去上一堂培训课。
店门风铃叮铃一次，Frisk的心脏停了片刻。又是午夜上门的客人。万幸，出现在玻璃门前的不是绿卫衣Flowey，来人摘下黑色软呢帽，拢好被帽子压出痕迹的金色短发朝ta微微一笑。
“现在还在营业吗？这么勤奋的店长不多见了。”
Frisk知道直勾勾盯着别人看很没礼貌，但午夜出现的客人全都不走寻常路，眼前人类男子于白衬衫和领带外面穿了件敞开的双排扣黑色大衣，配上他扣在胸前的帽子，活像是80年代复古电影里钻出来的。
“那是西装...？你是要去参加宴会吗。”来之前ta是听说过伊波特市的文化很多元，可没人告诉他这种多元居然是三维的。
“我以为穿正装进咖啡店会比较合适呢。”男子笑道，“不，这只是我的制服罢了。”
“你在什么地方工作啊？”Frisk的手指拂过胸前店长名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开店的，“哦，光顾着聊天了，想喝点什么？”
顾客的眼睛扫过调饮板。“绿茶拿铁就好。”
Frisk迅速瞥了一眼柜台上今天新写的便签纸，提醒道：“这是不含咖啡的。”
“我知道。”
打开绿茶罐子时，本为着饮品的简单暗喜的ta忽然想到一件事，开罐子的手停顿片刻。啊，糟糕了，我还没练会拉花。
就倒个圆圈应该没问题吧。
趁着咖啡店店长在保鲜冰箱里生疏地翻找新鲜牛奶，男子开口和Frisk聊起了天，“这是家新店吧？上周过来卷帘门还关着。”
“事实上......今天是开业第一天来着。”冰箱里还放着早上Grillby送自己的那些食物，ta取出牛奶盒并用后脚跟推上冰箱门，将不停往外冒的冷气关在里面。
“第一天开业不弄些活动和宣传吗？要不是路过我都不知道这里开了家店。”
“活动和宣传......”Frisk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剪刀悬在空中，“这些，原来要弄的吗。”不是有门技术有个店面然后开业就好了吗？
男子哑然失笑，“从独立城市过来，不先做好万全准备就敢上飞机？”
“怎么谁都知道啊。”ta抿抿嘴唇，心中有些不快，嘴硬道：“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也能把咖啡店经营好。”从独立城市过来又怎么了，为什么谁都要提一遍这个？
“你可以叫我Rick，不论是发音发成r-i-c-k还是l-i-c-k都可以。”男子将软呢帽扣在吧台上，取出一个黑封皮笔记本，细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纸页，“其实你已经算适应很快的了，连《伊波特日报》都订起来了。恩......还买了本指导书。”
Frisk差点被没关拢的加热蒸汽喷到手。“你......”ta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读取，转身把搪瓷杯哐地敲在了吧台上，“你怎么知道的，你在邮局见过我？”
名为Rick的人类男子笑着推过来一张名片，“Strano”字样的花体字母排在名片最上方，“我是市中心东区的监督人，独立城市的来客总会引起很多注意，所以我趁着人少来打个招呼，省得哪天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不会介意的吧？”
现在ta明白了，眼前这人是家乡报纸上常见的“小混混”。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Frisk砰地一声拍响吧台，“独立城市的移民怎么惹着你了？是个人就要提一遍。我是守法公民，我只想在伊波特住下来，经营我的咖啡店！”
“你不知道原因？”Rick避开泼出杯沿的饮料，“好好翻翻旧新闻吧，Frisk，别告诉我都这年头了你还没有手机——独立城市的移民是最喜欢惹是生非的。我并不是在指控你，正如我所说的，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他继续说道：“其实呢，好好过你的日子是没有人会找麻烦的，甚至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彼此之间互帮互助。”
“所以你是谁？本地......社会组织的人？”Frisk皱眉盯着他，最后还是把“小混混”换成了比较温和的词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游手好闲的混子’‘欺压市民的黑恶组织’。”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虽然本质上没什么差异，但我更喜欢黑帮或者黑手党，有的市民叫我们黑帽子。你懂的，更加富有艺术性。”
“不都一样吗......”ta擦干净柜台上溅出来的绿茶，“所以，你不怕我去报警？”
“这座城市没有警察，只有守望者们，如果他们来了我会去里面聊一晚上的天，然后明天再过来拜访。”
“他们不管的吗？”
“我又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走进店里，点了一杯饮料，最多就是还没来得及结账就被他们带走了。再说了，烧杀抢掠之类违法犯罪的事我才不做。”他勾起嘴角露出笑容，“我只是过来和你认识一下。”
Frisk没表现出心中不快，“好吧......所以你打算收保护费还是什么的？”
“我每个月会过来两次收‘通勤费’，不多的，每次是五百元，你有补助金和营业额，付出这点完全不在话下吧？这不是一笔大钱。”Rick竖起一只手，“作为回报，当这里发生什么不友好的冲突和麻烦时我或者其他‘soldato’会到达现场，不费多少时间也不影响你的生意，把麻烦‘和谐友善’地处理好。”
“我报警不是来的更快......？”
“那些义警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得管各类杂七杂八的事情，有时会因为事务冲突晚来很久，你不会希望发生什么‘紧急事件’的时候在原地无助等待五六分钟吧。再说了，讨人厌的家伙上门，我也能帮忙处理呢。”
能不能处理一下你自己。“我懂了。”
“每个月的十号和二十号我都会来，想必下次见面你会很高兴有人开始帮你的忙的。如果想要什么不好搞的东西，随时打我的电话。”他用食指敲敲被冷落在台面上的名片，端起搪瓷杯来。
“饮料味道不错。”
“我该说谢谢吗.....”Frisk打开收银机钱盒看了下今天的营业额，三百多，在没有租金的情况下，五百确实不算夸张。但被平白无故勒索谁会高兴啊，难道那些热心肠的店家们也心甘情愿被收保护费吗。钱没被拿走之前，报警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想问问——只是问一句——如果我拒绝了，你会做什么事吗？”
Rick用纸巾擦干净嘴角沾到的饮料，挂上街头卖气球的小贩弯腰递出气球绳时的灿烂笑容，“只是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同意罢了。”他轻轻拉开一侧大衣，露出插在里面口袋的一把左轮手枪。“不过，我们的进展很顺利，用不着死缠烂打的，对吧？”他笑着把衣服复原，轻拍胸口。
“好吧。”Frisk叹道：“总之这事没得商量对吧。”
“别哭丧着脸嘛，你不会后悔的，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很高兴有黑帽子们在，毕竟不会有地痞流氓出现在他们的店铺里，你可以多和他们交流交流。”
我眼前就有一个。Frisk无语地扣着柜台边角的胶带纸。就算读取，这家伙也会再过来吧。
Rick又摆出灿烂的笑脸，“我的话和我的灵魂颜色一样真诚正义哦，反正平时不也要缴税，出钱支持一下地下义警也是在帮助你自己。”
Ta一时语塞，不再想继续这个令人低沉的话题。“......你是伊波特市本地人吗？”
“如假包换。”
“我听说这里之前关了很久？”
“从我负责市中心东区开始，这里一直没人营业居住，整栋楼都是废弃的。你是第一个。”Rick喝干最后一口抹茶拿铁，在吧台上放下一张整钞，“你的手艺还不错，祝你生意兴隆。”他将帽子扣在头上，起身推开椅子。
“再见。”希望再也见不到你。Frisk怅然地看着这位黑帮成员离去。
风铃又响了一次，Rick步行走向街道那头，身影消失在橱窗边缘。空荡荡的店里剩下ta一个人。要不要读取呢，可行动轨迹不变的话，这种事解决不了的吧。
所以这个能力，原来不是万能的吗......Frisk在柜台上趴了一会儿才着手洗杯子，名片被ta扔进了抽屉最深处，ta一点也不想看见Rick印在上面的话题名字。这可是开业第一天啊，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明天还是去报警试试吧，赶紧打烊关店，万一再来一个ta可消受不住。
Ta转身轻轻抚过十字星，叹息一声。
“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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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刚生日完就要军训所以为什么入职之后还有入职集训结果还在基地只能周末回家码个字明天就要继续回去站军姿这件事》
等我下周训练完了我会继续更新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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