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战火·荒冢地(“长矛”/Undyne)

战火·荒冢地(“长矛”/Undyne)

 

当地怪物称这里为“王林”,但他知道一个更响亮的称谓——“寂静之森”。

 

遮天蔽日的树冠夺走所有光芒,使得森林内在微亮的白日也如午夜一般漆黑,铁靴每一步都踏在堆叠的落叶上,厚重的腐殖质吸走足音,偶尔落脚在石头上也不过轻微摇晃,不必担心会扭伤脚踝。

 

没有任何在索伦王国停留的必要,Stukar王室与Durrmerr王室向来关系不佳,先王时代两国之间因为伊涅的惨剧更是刻下深刻的矛盾。但想要以最快速度穿越索伦,必须从他们的王室禁地中穿过。

 

只待走出寂静之森,他便转变方向行向西北,若是好运伴身,将在第十七天到达荒冢地。那时终点便近在眼前,最艰难的时刻也将到来。

 

禁卫队长心中毫无恐惧,但不得不对未来的行动怀有警惕。若Holzer在他出发那天仍存活,即使时间已流逝半月之久,那老练的间谍此刻一定潜伏在博德兰的某个角落。Holzer作为眼线游荡人类诸国,对如何避开人类术士的搜寻深谙于心,寻常情况ta根本不可能暴露......

 

凡事都有个除非,即使“长矛”讨厌这个词汇,也不得不将其纳入考虑。

 

除非,Holzer因其他原因暴露了身份。而这样一来,此行便是在追逐亡魂,甚至会将自己送入险境。

 

林间卷过一阵狂风,气流拂过盔甲部件间的缝隙,留下冷意。头顶树蓬外大雨依旧,可茂密枝叶与树干上攀附的层层苔藓藤蔓吸走了所有声音,连枝叶在脚下破碎都细不可闻。索伦王国自信于王林这个天然的陷阱,任何有意入侵的军队都将在死寂中踏入包围而不自知。

 

Stukar王室的某位继承人,亦或是他们的国王一定知道有人闯入了王林,黑暗的森林中寂静无音,阴影中好似低语环绕,每棵树上都生出一只狐疑的眼睛,他频繁感受到视线游走。但“长矛”认定他们不会将这件事放在眼里。王室不可能问责所有进入王林的陌生人和百姓,即使察觉到其形迹可疑。

 

林外或许已过正午,时间不多了,本不该如此拖沓。如果此次他是独自行动,早就到达荒冢地了。

 

树枝总是勾住斗篷,他便披荆斩棘一路前行。虽然厌烦斗篷的束手束脚,但不可能将包裹就这么拿在手上。

 

甩掉累赘的感觉很不错,他可算能放开手脚争夺更多时间。

 

几天前仍在孤塔要塞时,他虽然说日出时分在城门前集合,可实际上在留言之后他便动身离开,于艾尘地的浓雾中奔向怪物王国国境之外。就算Undyne日出时分当真去了城门,他也早已甩开距离。

 

不管那未来来客究竟选择停留孤塔要塞还是返程回到王城,都不会再干扰到他接下来的行动。此刻已经过去多天,想必她是追不上来了,“弯弓”就算再怎么期待能看场好戏,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对地形方位毫无了解的重要人物脱离掌控。

 

林间泛起一阵无来由的噪音,回荡片刻便消散无踪。“长矛”放慢速度不再奔跑行进,思索起现下拥有的线索。

 

毫无疑问,博德兰一定存在某个术士,若情势更糟,或许令王国失去重要情报来源,遮挡住所有眼目的正是“神眷者”。“长矛”对这些人类嗤之以鼻,即使是远古时期将千里沃土变作生灵禁地万葬冢的那怪物国王都未曾冠有神明一称,人类竟狂妄到如此地步。

 

可既然被推举为术士中的佼佼者一定有其原因,这或许才是陛下为何如此警惕术士。令他不满的是,当他仔细回忆关乎术士的内容,却无法找出任何特点。以及,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这是属于他,属于怪物们的自信,人类受困于物理躯体,甚至只有凭借魔力视野才能窥见魔法的本质。即便是术士也不曾出现过将魔力元素纳入掌控的先例,怪物生来便具有的能力对人类而言是难如登天。

 

一处生满巨木的陡坡出现在必经之路上,“长矛”放低重心滑下坡道,跃过盘根错节的古老树根,在崎岖的林间继续前进。暴雨之中,林中竟还维持着干燥。也好,他受够潮湿了。

 

陛下如此警惕必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就算不屑去深入研究,也得拥有必要的了解——这正是他隐约察觉到异常的地方。人类的那份狂妄究竟来源于什么......

 

气流自身后卷来,满地落叶如无数蝙蝠腾飞空中。“长矛”回首一瞥,本以为不过是暴雨带来的又一阵林间旋风,却看见一个黑影高高跃起。

 

他当机立断召出武器,魔锻武器迸射的细微流光在林间宛若火炬般明亮,只是他后撤的动作被杂乱的枝杈阻挡,一记回旋踢携夹着狂风重重落在头侧。

 

整片森林旋向一边。

 

 

身着盔甲的禁卫被自己踹翻在地,Undyne翻转身型闪开那道闪射的银色流光,转体几周后稳稳落地,落脚之处厚重枯叶早已被旋风卷起,洋洋洒洒飘落林间。

 

终于停下脚步,长途奔袭带来的疲惫和劳累追上她,浑身的肌肉都叫嚣着要求休息,她几乎站不稳,不得不撑住一棵树慢慢调整呼吸。与金属头盔来了个亲密接触的小腿在胫甲下剧烈作痛,但她不在乎。真的是很久没这么解气过了!

 

“长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斗篷上沾满落叶,头盔一侧凹下去一大块。见状,她不由得一阵失望,还以为能把它踢得直接炸开呢。

 

“真有毅力啊。”“长矛”语中的杀意盖过了愤怒。

 

但Undyne才不担心,在十四世纪的三四个月她可是弄清楚了,眼前这个铁罐头不论如何都不会忤逆Asgore的命令的——当然,如果她没有动身追上来责任就到她身上了,这可是让她气得牙痒。

 

她也正想和他好好算算账,伊涅惨痛的历史是其一,其二则是言而无信。要不是他,她用得着跑上整整四天追上来吗?

 

“你真以为...能跑得过我?”头盔勒得鳃没法展开,她干脆摘下头盔,汗水沿着发丝和脸颊滑落。现在好多了。“‘日出时在城门口集合’是吧?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拽进这件事的。”Undyne把头盔往地上一砸,对上“长矛”头盔后令人胆寒的目光,“行啊,要是看我不爽就来堂堂正正决斗一场,别告诉我你高了我7级LV还怯场!”

 

禁卫之首张合手指,铁手套下的指节咔咔作响。她察觉到空气中魔力涌动,但终归平静。

 

“此事结束后有的是时间找你算账,我会把一切如数报告给陛下的。”恶狠狠地威胁完,他阴沉的补上一句,“你最好祈祷自己到时仍是如此好运。”“长矛”转头观察林间,即使一切再度归于黑暗,但他的动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你不可能跟得上来......‘弯弓’给了你什么?”

 

“多亏了她帮忙,你的动向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Undyne挑衅地笑道,她抬起右手,在小臂臂甲内侧,金属中间嵌着一颗在阴影中近乎透明的黑色圆石。

 

“见鬼,眼石......”他一拳锤在身旁树干上,震落许多深绿树叶,“等回了王城,陛下会知道这件事的。”

 

“不论如何,这东西现在归我了。”她拾起头盔,“如果你觉得伊涅的事情就能令我望而却步,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伊涅的事情确实刺激到了她,但也让她下定了决心。十四世纪可能比她所见的一切更加黑暗,但并不说明她就得同流合污。这种事,根本无法打败她。

 

“长矛”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思索是否该继续行动。终于,他抬手接住从林间飞回的魔锻矛,武器散作光点。

 

“给我记住,要是你接下来惹出什么麻烦,一个怪物在国境之外消失再寻常不过。”Undyne听出来他话中除了威胁还有别的意思,“这可是你自己跟上来的。出发时陛下命我随时判断情势,若是我判断你将会成为隐患,你做好最好死亡的觉悟,我的任务也会更轻松。”

 

“把话说明白就这么难吗?有话就直说,别玩什么谜题。”她都不知道自己听过几次类似的话了,所有的禁卫令人恼火地保持着口风一致。

 

这次一如既往没有答案。

 

“跟上。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如果Stukar王室注意到,麻烦就大了。”不再说多余的话,“长矛”转身继续在迷宫般的森林中行进。

 

Undyne皱眉思索片刻,动身跟了上去。

 

 

这片森林在五天后到了尽头,却并不如她设想的那样一路蔓延至到博德兰。

 

走出树林见到原野的那一刻,仿佛再次按动静音键,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自天地之间涌来。落雨滴答,风声呼啸,只是恼人空洞的寂静离开之后,他们便踏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平原。

 

荒冢地。Undyne知道这地方的名字,她还是有好好看过那份地图的。这片平原横亘在人类和怪物的统治领域之间,仿佛一道曲折的界河,分割两个世界。

 

起初她为开阔的原野所震惊,天地被一条灰绿的线分割横贯,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任何建筑,更无半点人烟。据说万葬冢内动物安居,植物蓬勃生长,与之相比,这里才像是片被生灵遗弃的土地。

 

没多久便她厌倦这单调的景象,土地再怎么平坦也会看腻。荒冢地并无城邑居民,仅仅没过脚踝的稀疏荒草和陌生的野花在阴云下倚着不知何年所建的屋棚残骸轻轻摇曳,不论红灾如何肆虐,它们倒是生机盎然。

 

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废弃的村庄市镇,杂草藤蔓涌出农田篱笆占满屋舍,有次她还看见一棵从钟楼中长出的老树。而进入荒冢地之后,“长矛”便变得愈发沉默,Undyne几次想找点话题都得不到回应,好像他的话音也被那片森林带走了似的。

 

天气越来越冷,即便是并不畏惧寒冷的她也频频感觉身体僵硬,泥泞潮湿的草地无时无刻不向上渗透寒气。她频频猜想他们是不是正一路向北直行而不是如预定那般行向西北,甚至都快忘记日光普照的景象了。

 

离开王林后有过短暂的阴天,可才过了短短两天大雨便再度袭来。运气好时他们能找到倾颓废墟作遮风挡雨之所,用废弃的栅栏家具燃起篝火以驱散阴寒稍作休整。但大部分时候只能在凄苦大雨中艰难前行。

 

平原的尽头遥遥无期。

 

某天夜里,Undyne忽然发觉四周死寂,即便身前营火劈啪作响,远方也有细微鸟鸣,却仍旧感觉静的可怕。她的影子伴随火焰跳动在断墙上舞蹈。她远眺被火焰和积云遮挡的漫天繁星,竟然想念起许愿室那片噪耳的回音花。

 

哪怕是令她头疼的电流音和刺眼的黑白雪花也成了美好的回忆,好歹那样能见到Alphys的身影。真实梦出现的越发稀少,家乡景物的细节在记忆中一点点变作模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偶然在地平线那头见到高出荒草的轮廓,走近才发现不过是爬满常青藤的残骸,还有几次是立在地上的木牌或者十字。每次想开口找点话题,她就想起伊涅的故事,有时还会梦见火焰将她想象中的土地焚烧成灰烬。

 

没有比“长矛”更烂的同伴了,之前很糟,现在更甚。即使经常挖苦自己,讲出些令人恼怒的嘲讽,但好歹还能讲话,现在连他也开始装哑巴。每天除了行进就是无聊透顶地在脑子里写日记,一遍遍回忆来此之前的往事。这荒凉的原野根本没有尽头。

 

不知道第几天入夜后,她看见地平线那端亮起在风雨中飘荡的零星火光,之后的每天他们都能发现熄灭的营火,却从来没遇见其他旅人,所有人都躲着彼此。

 

或许真如“长矛”所说,怪物几乎都回到了自己的国度。虽然途径索伦王国时也无人能与他们搭话,但这般凄冷景象Undyne着实没想到。

 

她寻找其他方法排解无趣的时候,他们在一间塌了一半的棚屋内休整。这回没有点燃篝火,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燃料——除非他们把这屋子拆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什么也没干,任凭各种古怪想法途径脑海。雨水敲响棚顶,月亮在依稀乌云后飘悬,如一只半睁的眼睛,转达着无奈。

 

“长矛”把沉默端坐的时间用在制作魔锻武器上,她看了一眼那数个同时编织成矛形态的银色流光,在心底切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效率高了点么。

 

Undyne从“剑盾”那里学到了一个小技巧。魔法武器的原理是让魔力变成固定的形态,但“剑盾”反其道而行,将许多魔力元素汇聚成屏障,让本身起不到作用的魔力成了一面奇特的盾牌。

 

单纯的魔力当然没法阻挡攻击,但它们能够影响已固定的魔力甚至直接将其打散,据说这招对人类术士和魔法武器有奇效,只是她现在还没摸到多少门路,顶多能让到来的攻击被削弱一下。

 

蓝色的魔力在手掌边环绕,她试着让它们分成两股,可掌控感转眼流失,魔力炸成淡荧光点点飘散。反复尝试几次,结果永远是失败。听着雨滴溅落泥泞土地,Undyne感到一阵懊恼。

 

如果身在王城就好了,她可以直接去找“剑盾”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反正那家伙成天闲着没事干。

 

她不再尝试,抬头望向棚屋对面,发现“长矛”仍旧在制造更多武器,以魔锻武器的消耗而言,数量已经很夸张。她张张嘴,还是放弃了询问,转而闭眼将注意力移向右臂臂甲上的“眼石”。

 

Undyne不清楚那黑色圆石的作用,但“弯弓”把臂甲借给她时大概解释了用法,每当她集中精神去感受流经眼石附近的魔力,就会发现闭目后的黑暗中多出了几点暗淡的光芒,追踪着最亮的那点光,她这才一路穿过王林追上“长矛”。

 

“怎么,难不成你想打道回府?”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熟悉的嘲讽腔调。

 

Undyne睁开眼,笑道:“原来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

 

“合理的缄默而已,你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他身旁那些交织的光线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难不成我能顺着其他几个位置找回王城去?”望着他微微点头,她惊讶道:“当真?怎么做到的?”

 

“‘眼石’本身并不特殊,它的功用仅限于追踪接触过的格罗特金。”“长矛”从斗篷下抽出手,抬手敲敲不知道何时跑到护颈上的三角之符。Undyne记得前几天那里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这徽章就是格罗特金做的,禁卫五人每个都有一份。‘弯弓’恐怕是把她的那块眼石借给你了,那本是用来应对特殊情况的。”

 

“你们怎么弄出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Alphys要是能知道就好了......格罗特金又是什么?”周围又开始刮风了,Undyne考虑着要不要把头盔戴上。这里真是冷得要命,不比雪镇的冰天雪地,但又潮又冷。地上的冬天不会比雪镇还夸张吧?

 

“这就是为什么我保持缄默。”他叹道,“随便从哪里拉个小孩过来懂得都比你多。”

 

“哈,要是我来考你二十二世纪的东西,谁不如小孩还说不定呢。别废话了,我等着听呢。”她在冷硬的泥土地上换了个坐姿,好歹棚屋地面比较干燥,不然没有营火真的难以忍受。

 

“格罗特金是种冶炼方式已经失传的珍贵金属,现存所有的都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它质地异常坚硬,若是特意铸造成小物件则几乎无法破坏。”

 

“也就是...它密度很大?”Undyne努力回忆没学好的学校知识。

 

“那是失传的工艺铸造出的魔法金属,少用你那套所谓科学来解释。”“长矛”不满地说,“格罗特金质地坚硬难以塑性,但以它铸造的盔甲可以自我修复,只是世间少有如此奢侈的护甲,基本都流传在王室之中。而这个徽章......”他顿了顿,“在魔力影响下,它可以与任意金属融为一体。”

 

“酷毙了。但你们干嘛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来做一个徽章?”她问。

 

一时之间只有雨声四溢。

 

“......有时,徽章需要用来证明身份。大多数的时候,它就是墓碑。小块的格罗特金不会随着怪物一同化作尘埃,其他怪物也能通过眼石重新找回它。”“长矛”的手从护颈拂过,三角符文落在他手中,禁卫的目光停在徽章上,仿佛三角之符在掌心张开翅膀飞舞起来。

 

在沉默中,他把徽章归回到护颈上,继续制造更多的魔锻武器。

 

Undyne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长矛”身边银光闪烁。但渐渐地,她发觉就算是对于LV8级的怪物而言,这样的武器数量也有些夸张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博德兰是有什么才能把你吓成这样?”她问。

 

沉着头做冥思状的禁卫在头盔下抬眼了她一下,“这叫警惕,鱼脑袋。”

 

切换的可真快。“就算博德兰有术士,也不用弄这么多吧。”

 

“你知道如何对付术士?”

 

她耸耸肩,“同时维持这么多魔锻武器,我要是你我可得当心魔力消耗。”

 

“用不着你费心,有EXP帮我。”

 

“我算是明白了,活该驻地里没人跟你说话。”Undyne向后靠到墙壁上,召出一支矛在空中抛着,“做这么多武器你是要做什么?我记得魔锻武器很耐用的。”

 

“长矛”转开话题,“记得Holzer这个名字么?”

 

“你的线人?希望不是个和你一样讨厌的怪物。”

 

“那要看你怎么评价一个第一次见面把弹幕往你脸上扔的前幽灵了。”他听上去很无奈,“Holzer的外表看上去像个人类,帮ta设计躯体的工匠特意把那具木头躯体的脸庞做得特别美丽,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ta倒是挺享受。”

 

“听上去不错,ta可是把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干了。我肯定能和ta变成好朋友的。”Undyne笑得更开了,“说到外观,我倒认识一个和ta类似的家伙,不过那家伙是个人造机器。如果有人躺在你家里的钢琴上妩媚地喂自己吃葡萄,你会作何感想?”

 

“长矛”没理她,这可真是怪了。

 

“我担心的是,Holzer意外暴露自己的行踪。一年前ta不知为何开始接下十分危险的任务,甚至打算刺探人类国度的一个国王。”他严肃地盯着跃跃欲试想要接话的Undyne,“这不是什么荣誉的行为,也不是为了使命。Holzer把自己扔进危险,只是想寻死罢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ta已经多年没有返回过怪物王国,仅仅通过密信交流。”

 

没等Undyne接话,他忽然说,“动身返程回到王城,趁现在反悔还有机会。按照这个速度,明天日落时分就能到达博德兰。”

 

“放弃可不是我的风范。更何况,这趟旅途我跟定了。”她坚定地回应。

 

禁卫之首的声音伴随着银色流光熄灭冷了下来,棚屋陷入黑暗中,“如果我要你在博德兰杀人,你做得到么?”

 

“如果那必要的话。”Undyne心生恼火,“我不是Papyrus那样——等等,你不认识他——就算我没能完成追杀Frisk的任务,我也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牺牲和杀戮。”她强调着,“但是,仅限‘必要的’。如果你想把我拉进一场和伊涅的惨剧性质相同的事情里当帮凶,我的武器将指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禁卫注视着她,“捍卫正义来赢得荣誉是吗?”他冷笑,“你听上去就像一个满腔热血,从未经历过挫折的毛头小子。”

 

Undyne回敬道:“是因为你已经脱离‘毛头小子’的行列了,还是你发现自己做不到最后放弃了?”

 

“希望‘弯弓’提醒过你,若是情势不对就砸碎眼石,这东西决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他从地上起身,“现在动身,日出时稍作休整,这里距离博德兰不远了。”

 

离开为他们遮挡风雨的棚屋时,“长矛”一反常态地语重心长道:“你承担不了捍卫荣誉所要付出的代价,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自己眼中的正义。它早晚会变质的。”

 

Undyne伸手按在他不久前敲回原样的头盔上,趁着被拍开之前说完了话。“怎么?要赌赌看我能不能守住底线?别说其他的,就一个字,你敢不敢赌?”

 

“用脑袋记住就好,生怕你忘了。”

 

在“长矛”走开到前面去之前,Undyne确信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笑了一声?

 

“愣着做什么?后悔了现在就走,接下来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他催促道。

 

她把古怪念头甩在脑后,跟了上去。

 

 

当太阳在东边天空以一个暗淡光球的样子出现时,一条布满脚印的乡间道路出现在前方,代表着他们真正进入了人类的领域。

 

随着不断前行地势逐渐升高,昏暗的光芒移过头顶,又落向前方连绵山脉。

 

走小路登上又一座山顶时,“长矛”停下了脚步,Undyne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位于山巅的他们都看见了那座城市。无数矮小屋棚围绕着灰石城墙,城墙外的人类如蚂蚁般到处走动,城堡内高耸塔楼直指苍穹,仿佛一个巨人正对天空指手画脚,朝着连绵阴雨表达不满。

 

博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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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Shiloher、“长矛”、Elena、Sener、Holzer的ASK箱暂时关闭,不再接收对他们发出的ASK


上次收到的ask还没写完,在下章更新前会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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