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主线部分《态度》
《态度》
“有的时候...这么讲吧，Alphys，有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很累，所以，这完全是正常的。”
Alphys点了点头，望着脚边河水里飘过的那些金属零件沉思着。
Undyne伸了个懒腰，顺手捏扁了十几秒之前捡到手中的铁罐子，将它往远处的水里一抛。
一朵水花在十几米外的水面上炸开，随后消失在了阴暗的河水中。
“说真的，Alphys，我有的时候也会期待休假什么的。”Undyne继续说道：“但这样的话就不能去搜索人类了，一个人类太重要了！”
她忽然提高了音量，开始在空中比划起来，“你说，下一个人类会不会能控制别人的思维？会不会带着炫酷的剑和华丽的魔法杖到地下来？”
讲到最后，Undyne直接从她们坐的那个铁壳子上跳了下来，激动无比的说出了她的其他猜想。
“也许会的...”Alphys感到一阵心虚，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完了。
“太酷了！”Undyne喊完，抬手握住一根凭空出现的长矛，她刚开口就意识到了时间。
“嘎啊，真不巧...我得走了，接下来还要去雪镇巡逻。”Undyne说着，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我先回首都去了，要我送你回实验室吗？”
“不用...我可以...坐船回去...”
“那么路上当心啊，下回见，Alphys！”Undyne用力地挥着手，仿佛她站在距离Alphys几十米远的地方一样，随后她笑着戴上了放在一旁的头盔，握着长矛朝着远处跑去。
眼前的景象忽然开始重叠，逐渐远去的Undyne的身影和另一个缓缓叠在了一起。
她们那天早上对话时的场景逐渐浮现。
“对啊，还要去巡逻，如果能抓住一个人类就再好不过了！”
“是啊...”
“那么下次再一起看人类历史吧，上次那个简直是太酷了！”Undyne说完，大大咧咧地笑着随后戴上了涂着冷却涂料的头盔，对着Alphys挥了挥手然后慢慢远去。
“Undyne...”Alphys忽然反应了过来，显示器上恐怖的场景从她眼前闪过。
“Undyne！”
喃喃低语变成了声嘶力竭地大喊，她却无法迈出步子去追上那个从此生死两隔的身影。
“Papyrus死了...他...”Undyne在电话中绝望的声音缓缓从四周响起，远处那个身影变成了一个点，最后消失在忽然开始蔓延的黑暗中。
“我得去阻止人类...哈，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我会...我会带着人类灵魂回来的，大家会自由的，我会让人类付出代价的。”
“人类...那个人类！”Undyne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提高了音量。
“Alphys，听我说！”
“Alphys！”Undyne在话筒对面又大喊了一句。
Alphys听见了，但却无法作出反应。
她能听见话筒对面传来的风声。
风中一定夹杂着尘埃。
“Alphys，情况不妙！快点疏散首都的居民！”
“Alphys，我需要去阻止人类。”
“一定要通知Asgore，一定得有人阻止ta！”
“绝对不能让人类到达热域，我必须去...”
很早很早之前，Undyne曾经说过的几句话响了起来，环绕在流着泪站立在黑暗中的Alphys身边。
“这是我的职责...”
“所有人的希望，所有人的梦想，我不能让Asgore承担这一切。”
“我必须去做，就因为我能做到！”
“这是我的使命。”
死寂...
周围忽然一片寂静...
“等会儿见，Alph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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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
Alphys尖叫着醒了过来，在梦中没有喊出的那句话被她带到了现实中。
熟悉的摆设映入眼中，天花板上关闭的日光灯仿佛因为她的尖叫在摇晃。
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
她紧抱着手中的那个鱼人娃娃深呼吸着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Alphys？你还好吗？”Napstablook经过机械身躯转换的声音从门后面传了过来。
对...我在实验室...
“我没事...”Alphys尽量提高音量回复道。
之前我们在两班倒做研究...
只是个梦...
只是...
她触摸到自己面庞的手指沾到了温热的泪水。
她的衣领附近已经全被泪水打湿了。
只是个梦。
Alphys用力摇摇头，将手中的娃娃放在了枕头上，整理好床铺后换了一身新的白大衣随后走出了狭窄的卧室。
看见站在工作台前的Napstablook的那一瞬间，她产生了自己看见的人是Mettaton的错觉。
“现在是下午十一点。”Napstablook转过头来回答道，随后抬起手中的纸展示了自己的结果，“有了一点点进展，我又算出了两个参数，但远远不够。”
“那就是百分之二...我们已经算出十分之一了...已经够多了。”Alphys深吸一口气说道，目光扫过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随后又移向上方进行着数据计算的显示屏。
“接下来我来吧，你已经忙了十几个小时了。”她想要接过笔和纸的手被拦住了。
“sans刚才来找你了，他说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讲。”Napstablook的神情依旧忧郁，但却带着几分少见的不安，“他看上去不太好...另外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的，我会去联系他的。”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Napstablook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重新坐了下来继续计算。
Alphys花了三分钟联系到在训练的sans，刚刚挂断电话两秒钟不到，实验室那间为了会客特意空出来的房间里伴随着扭曲的光线多了一个人。
“Alphys，这件事你必须放在实验之前处理。”因为刚才在进行魔法训练，sans看上去有些疲惫，但他的神情却很紧张，“你必须向大家表态。”
“可是之前不是——”
“不，不是那种对于结界进展的表态，你上次发表演说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sans撑住一张椅子随后倒在了上面，他看上去格外的疲惫——事实上因为最近不要命的拼命训练，他这几个月都是这样的。
喘了几口气之后，sans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你必须表达你对人类的看法，大家的信你都收到了吧？所有人都想知道你的态度：我们是像Asgore那样对人类宣战，收集灵魂准备复仇；还是像更早以前那样躲在地下被动防御？”
“我...”Alphys一时语塞，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时间还很充足，但我建议你把这放在日程的第一位。”sans试着站起来，随后又倒回了椅子上，他只能坐在上面摊开右手骨继续讲。
“你们现在有什么明显进展了吗？”
“干扰结界非常的困难，我们需要一把可用的‘钥匙’，具体参数还在计算，但速度已经到达极限了。”Alphys说完，揉了揉眼睛，她之前只睡了四个小时，而Napstablook则是已经连续工作了整整三天。
按照Napstablook的话来讲是，幽灵不需要太多的休息。
“能给我个进度吗？我会在舆论方面想想办法。”
“只有百分之十不到，这是半个月以来的成果了，现在还只是框架阶段，不能确定这次有没有走对方向。”
sans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露出笑容，“比我预计的百分之六要好，我会想想办法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但重心转移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晃了一下，Alphys想要伸手帮他的时候被拦住了。
“你要当心，你这样训练太危险了。”她忍不住劝道。
不过第三次劝告依旧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我必须提升自己，才能掩盖HP的不足。而且...”sans摊开手笑了起来，“我还指望着上到地上给‘KID’一个大大的BAD TIME呢，可不能偷懒。”
“我先回去了，训练还没结束。”他抬起了左手，“祝你们顺利。”
一个响指过后，扭曲的光线带走了sans。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了Alphys，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感到一阵头痛。
该怎么办？
她内心不是没有仇恨，只是...
这关系到所有怪物的未来，不论如何选择，她都要承担责任。
这就是当年Asgore的感觉吗？
Alphys现在可以理解那位终日面带微笑但却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国王了。
这太艰难了...
她需要对所有人表态...
时间...居民们...研究成果...
对于干扰结界的措施，他们才刚刚起步，还因为好几次出现了理论错误不得不推翻了所有结果重头再来。
“Alphys，sans还在这里吗？”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Napstablook的声音响起了。
“他回哨兵队了。”Alphys抬头回答。
“好的，我马上去找他。”脚步声响起之前，Napstablook隔着门大声说道：“我需要找他借一个‘媒介’进行初步数据采集，等下我们在结界那边集合！数据我放在桌上了。”
“好的。”
说完，Alphys深深地呼吸了几次，随后缓缓起身走出了会客室。
面前的压力是如此沉重，如果拿不出结果，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所有人可都是指望着她为他们引路呢...
可是...该怎么办？
同一时刻，哨兵训练场
此刻已经接近深夜，训练早已结束，空荡荡的训练场一侧立着一块三米多厚的特质的金属板。
那是Alphys的研究成果，这种金属对于魔法的抗性很高，但因为可塑性太低导致无法被广泛利用，目前放在了训练场供哨兵们训练所用。
此刻，原本几个星期前光滑的金属板上，竟然多出了许多拳头大小的凹痕。
撞击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训练场里。
汗滴沿着头骨一路滑到下颚骨，最后滴落到地上。
sans朝前走了两步，最后撑住了金属板才没有摔倒，那些落在地上的骨头同时化作了灰白的粉尘，最后消失。
脖子上的围巾早已被他整齐叠好，和那只红色的手套一起放在十几步外的椅子上。
他深吸几口气，用手骨背面蹭了蹭眼眶周围的汗水，走回原本的位置，再次强撑着抬起手。
灰白的骨头在魔法的作用下在空中凝聚，在他挥手的一瞬间朝着金属板冲去。
一声巨响过后，金属表面又多了一道一厘米多深的凹痕，sans喘着气弯下腰休息，抬起的左手垂了下来。
几秒种后他又再次强撑着直起身子，但才抬起几十厘米的左手像是铁块一样沉重。
Napstablook推开通向训练场的大门，快步跑到了sans身边，拦住了想要继续使用魔法的他。
“太危险了...”劝告的话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Napstablook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望着金属表面的那些坑坑洼洼。
“你可以放慢进度，没必要这么拼命...”
“哈...人类可不会等...ta们自在着呢...”sans放下手苦笑了一声，随后将手插回兜里查看着面前自己的成果，“看起来我做的不错...”
“我来找你借‘媒介’，你说你有办法测试结界的阈值波动。”
“啊，对...我都快忘了...走吧，近路会快很多——”说完，sans下意识用力抬起左手，但立刻被Napstablook拦住了。
“走路去。”这个忧郁的幽灵语气非常坚决。
“太浪费时间了...”虽然这么说，sans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走路去。”这次的语气缓和了很多，Napstablook走到一旁的凳子旁边拿起了上面的围巾和手套，示意自己帮sans拿着。
在他走开后撑着膝盖骨用力呼吸以缓解疲惫的骷髅抬起手朝他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
“走吧...”sans深吸气然后直起了身子，他看上去依旧那么疲惫。
“走吧。”Napstablook把围巾和手套抱在金属手臂之间，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意义。
他们并排朝着结界的方向走去，走在空无一人的首都街道上。
在幽灵和骷髅头顶，漆黑的岩壁上，那些发光的石头在地面下方几十米处闪烁着近似星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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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的高能部分即将开始预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