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战火·字词谜题(Sener/Elena)

战火·字词谜题(Sener/Elena)

 

整个世界都和他对着干。

 

好不容易有艳阳天,但在看见博德兰城城墙一角时大雨又下了起来,Sener趁着日落前进城,却在入夜后被困在了街道上。白天好像每天都在变短,仿佛冬天依然占据世界。

 

他在曲折复杂的巷子里到处乱窜,活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离群鸟,在两次走错方向后他换了路线,不久后发觉自己竟在绕圈。最终,一个蹲在空荡街道上的孩子叫住了他。

 

“你在做什么?”流浪儿瘦小的身型在黑暗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他缩在肉铺前的屋檐下与碎骨为伴,雨水沿着屋檐如断了线的珠子粒粒坠落,把Sener淋湿大半。

 

“你叫我?我在找旅店呢。”Sener跟流浪儿缩在同一处屋檐下,黑暗中只感觉到身边有个小小的身影,仔细分辨才能看见轮廓。寒冷令他裹紧湿透的斗篷。

 

“雨下大了......”男孩呆呆地盯着乌云,声音有气无力,“你走错方向了,最近的旅店在右边那条街。”

 

“啊,谢谢。我不太熟悉这里。”就这么走开令他过意不去,在夜晚的城市里乱转甚至可能丢掉性命,Sener摸索着钱袋里所剩无几的钱币。

 

“你见过怪物吗?”

 

“什么?”他的动作一滞。

 

“怪物。城里还有好多怪物,但他们都躲着,不敢上街。”流浪儿把头埋到双膝之间,“佣兵们说,其他城市已经开始悬赏他们了,标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不,我才刚来。”但我正是为他们而来。他摸到了一个铜板,俯下身递过去,“多亏了你,不然我还要走好久的路。”

 

“这买不了一个面包。”

 

“我也所剩不多了。”

 

流浪的男孩用手指摩挲着硬币,“如果有佣兵告诉你不要上街,就躲起来。”

 

“为什么?”Sener想起自己听见的传闻,“我听说博德兰里有术士,有些人说星之女在这里,是真的吗?”

 

“才不是呢,如果星之女在这里,他们会给我们发面包的......但术士在这里,很多人,一个大人物带他们过来的,但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在城墙上乱转,他们什么也不做。”流浪儿的声音慢慢变轻,好像一下子困倦起来,“你说,爵士的厨房里什么时候会有剩饭扔出来?我们等了好多天,现在大家都去别的地方了......”

 

“我该走了。”Sener裹紧斗篷,流浪儿似乎没听见,仍旧沙哑地喃喃自语,他没等回应就离开了。瘦削男孩轻微的低语很快被雨声淹没,Sener在右转的街道上找到了旅店。

 

他耗尽所有的钱财换来一周的住房,房间很简陋,床垫不过是一堆破布,想必里头还有虱子。一根牛油蜡烛提供了唯一的照明,但火光微弱,四周仍旧昏暗。Sener并不关注这些,他坐在床上想要思考,可总是被Owen的声音打断。

 

那萍水相逢的落魄术士所说的预言莫非当真有某种效力?近些日子他不断回忆起这些词句。有些艰难的东西在等他,难道此行还不够艰难吗。他花光了最后的金钱,断送了自己此生的愿想,把自己的未来也一同送上绝路。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Sener忍不住质疑自己的决定。

 

预示着不安定和恐惧的岔路,Owen当时如此说,出现了一道光,有个很温和的声音在呢喃友好的话,最后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像是在水下一般压抑。

 

莫非大水会把博德兰淹没?他苦笑一阵,不管这预言究竟是否有其效力,他近期都不会靠近水井河流。

 

Sener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回忆与Griff的见面,他所有的希望竟然都集中在一个醉汉的含糊措辞上。这根本是大海捞针。

 

当真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去帮怪物吗?他和他们的密切接触也不过是多年来行商时的见闻,还有......还有那个来自未来的时间旅行者。

 

我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后悔。他告诉自己。如果我反悔,一切就都完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做,就不能回头。即使这是要与所有同胞为敌。他凝视着烛焰燃烧,蜡泪沿着蜡烛流淌,聚成一汪浑浊的泪水。

 

Griff的话究竟有几分是真,经过这些天的推演Sener基本可以下定论,虽然对方当时烂醉如泥,但说的几乎全都为真。

 

他脱下湿透的斗篷,在内侧缝的口袋中抽出那份地图在双腿上摊开,举起烛台查看彩色的缝线。怪物疆域的简易地形眨眼间展现在眼前。但即使是大海捞针,他也能凭借关键的信息窥见一些征兆。

 

神眷者们为索伦王国争论许久,而Griff复述的时候提到了海。Sener的手指划过大陆南部漫长的海岸线,落在索伦王国的疆域最南端。曾经行商时Sener就见识过索伦王国的彪悍民风,在对外防御一事上他们更多以进攻作为应对手段。

 

Undyne毫无疑问是个货真价实的时间旅行者,按照她的说法,人类若是要掀起一场种族之间的战争必须有合理的原因。眼下红灾肆虐,残酷的冬天不知要夺走多少人的性命,就算不懂军事,也看得见频繁的招兵告示。

 

而需要推进半个世界的战争,一旦发展成持久战后果可想而知。这意味着人类联军——假设他们真的能团结所有王国加入战争的话——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各个王国的国境边防。

 

Sener听闻过怪物国度们边境上座落许多堡垒,也曾随队穿过那难被迅速攻克的边防城墙,毫无疑问,术士们一定为此头疼不已。而还有什么比从海岸线突破索伦的南境更有希望的?索伦王国南境的海岸线附近便是尚未开化的森林,还曾一度被封为王室圣地。

 

Stukar王室的纹章就是橡树,他们肯定有对应的防御手段。可神眷者们既然如此自称,毫无疑问怀有克制之法。

 

而有关怪物王国,Griff提供的线索就更加扑朔迷离。

 

先不提“缔造一个残忍的不可能的”究竟是指什么事,“比肩神明的力量”或许对应Undyne提过的封印了所有怪物的“结界”。

 

Sener望着怪物王国曲折的国境线皱起眉头。万葬冢的存在令沿着安全的航线接近南境成为不可能,如果将用在索伦王国的战术照搬过来,意味着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变化莫测的海洋上。

 

那么,线索就只剩下了“从东边进发”......

 

他忍不住一拳锤在床板上,作痛的手掌也没法排解心头的压抑。这根本是废话,人类大举进攻一定是东进。Griff恐怕搞错了重点。手头这些情报怪物王国肯定知道,仅凭三天的相处他便能认定Undyne不可能对陌生人坦言未来的历史而对自己的同胞守口如瓶。

 

你到底在干什么,Sener?投身进你根本帮不上忙的斗争,不管你怎么努力,终究是个局外人罢了!

 

沉默许久,他扔开地图和蜡烛选择休息,但脑海中仍旧不断回荡Owen给予他的预言。

 

前方有个蛰伏的东西,一个很艰难的东西等在你的路上。微弱烛光之外,黑暗环绕。不安定和恐惧。Owen说中了他的心境,其他的预言也会一一应验吗?

 

我会被引入危险之中吗?不......说得好像,安安稳稳在远离战火的地方过一辈子,就会安度此生一样。

 

过了很久,他才迷迷糊糊地陷入梦境。

 

他漂在看不到对岸的汪洋中,海水涌动,一个浪头将他拍进海面下。他想要闭气,海水却灌进口鼻。下一次呼吸时,他在苍白的天空中向下坠落,看着远方的大地不断接近。市镇堡垒和森林平原,看上去正如一幅地图。

 

狂风不断拍打衣袍,他尖叫着看着大地撞向自己,却瞥见远方山上一座简陋的农庄。谷仓和畜栏在大火中燃烧,着火的人哀嚎着奔向河流,最终倒毙途中。手持农具和棍棒的暴徒冲向领主的城堡,面对紧闭的大门厉声咒骂,无数个声音索求着面包。

 

远在天边的地方,响起孩童的啜泣声。一个穿袍子的少年坐在餐桌边和两个死人一同吃饭,将属于学徒的星星掷进河水。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我...我记不清了,谁在乎这些?”一个陌生的声音含糊地说,“不对,好像是‘西边’......管它呢。”

 

Sener转头去找说话的人,正在此刻,大地撞在他身上。

 

他叫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发觉自己不过是滚落床铺摔在地上。噩梦的残影在眼前游荡,窗外天空依稀发亮,已近黎明时分。

 

Sener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可算找到床边地板上的牛油蜡烛。西边,西边。如果Griff真的纠正了他错误的描述的话......

 

蜡烛已经淹没在蜡泪中,他只得抓起地图跑向窗边。外头落雨依旧,Sener推开窗板,将地图正对依稀的天光,急切地搜索怪物王国的边境线。

 

Sener找到了谜底。

 

毫无疑问,如果Griff的事情暴露出去,毫无疑问会被灭口。

 

Sener不想念那刻薄的同窗,可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地图上的缝线在抖动中变作模糊,他说不清心中的恐惧与惊愕究竟哪者更甚。

 

神眷者们疯了......只有疯子才会提出这种做法。

 

他们想要一个残忍的不可能。

 

————————————————————————————————

 

破晓时分,Elena登上塔楼。熟悉的路很快到了尽头,她在火炬台上放好火把,敲响了首席术士房间的门。

 

“老师,是我。”

 

等了许久,那个慈祥的声音才响起来,“发生什么了,孩子。是什么让你此刻到来?”

 

“抱歉。但是老师,我们不能再久留了。消息刚刚传到,前辈们已经找到了一位合格的候选人,仪式需要您亲自举行。再过不久就会入冬,前往威法特王国的路途至少要耗上一个月,而之后,我们更要与时间争竞。”在沉寂中,Elena不安地等待回答。

 

心脏跳动一百多次后,她想要开口道歉,但首席术士却在此刻开口了。

 

“不必担心,孩子。第一场雪不会来的那么快的,它的到来将比你想象的更遥远。再有两个月才到冬天,莫非这些年的冬日如此漫长,竟然让你都忘记冬期是什么时候了?”

 

Elena希望自己从老师的语中听见的并不是焦虑。首席术士,伟大的神眷者才不会因为小事而焦虑。

 

她又记起老师曾经对命运的预言,还有那从远古禁忌中发掘的魔法。若想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必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她对此只能无声地担忧,叹息,把忧伤藏在心底。这是我们的使命,我们的命运。

 

首席术士继续说,“是其他人托你来问的吧?告诉他们,等她回来复命后,只需几天准备就能启程。”

 

“她?”Elena愣了一会儿,“老师之前说,她这次将会用一个旧名字当做假名。可您至今都没告诉我......”

 

首席打断了她的话,“我对你隐瞒是有原因的,这个名字...太过特殊。”片刻后,Elena得到了答案,“Shiloher,这是她这次用的名字。”

 

这次轮到星之女陷入沉默,她的目光忍不住飘向火炬上狂舞的火焰。“老师,这个名字真的合适吗?”难道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竟是出于仇恨?不,老师不会被仇恨驱使。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一定要是这个名字,如果她当真找到了那个怪物,毫无疑问,对方一定会明白其意义的。”

 

“不是有很多怪物宣称谜题是他们的文化吗?好啊!”门后响起阴冷的笑声,Elena从未听老师这样笑过。“那我就给他们一个谜题。”


——————————————————————————


请注意:

下章更新后,Undyne,“长矛”、Sener、Elena、Holzer、Shiloher这些人物的ask箱都将暂时关闭,由于可能出现人物心境及处境的变动,请在高能开始前及时发送ask!

欢迎对这几位人物尤其是Sener,Holzer和Shiloher提出ask!



——————————————————————————————

返回Pasttale目录

评论 ( 2 )
热度 ( 16 )

© 月雯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