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 后日谈·《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

 

他总不住的想,在穿行首都街道和会议时不住地开小差。若是那从天坠落的恶魔没能落入金色花丛而是就此一命呜呼,平静的生活是否就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想法太过诱人,紧紧攥住Monster Kid的心。

 

如果屠杀没有发生,地底飘扬的尘埃只是一场幻梦,当他走回雪镇,能否望穿纷纷扬扬的白絮看见从Grillby的酒吧内透出的温暖光芒,又能否看见那些再也见不到的面孔,在能轻松抹去对“温暖”一词印象的寒风中听着大家讨论这方狭窄天地间又发生了哪些趣事。

 

幻想猛地震动了一下,脚下白雪没了踪迹,周遭只剩下黑漆漆的影子。它们伸出无数手掌试着抓住他、挽留他,但他却飞散坠落,坠回另一个迷乱眩晕的“现实”......

 

又一声响指。“嘿!醒醒,能听我说话吗?”

 

Monster Kid在灯光下睁开眼,见状,身前怪物终于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看上去像喝醉了...”她抓起头盔四处张望,抱怨起某些褪色的往事。“先是sans天天翘班连人都找不到,然后又是你。我以为没有更糟糕的事了,巡逻、训练,还有那烦人的文书工作......现在竟然还放小孩子进酒吧,雪镇哨兵都开小差去了吗?”

 

门户洞开的屋内射出明亮的灯光,为所有形体镀上银白,晃得他头晕目眩,大脑某处隐隐作痛。但这一切都离他好远,就连站在自己身前的Undyne也是。她的话听上去更接近噪音,遥远,不住摇晃。

 

Monster Kid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眯起眼睛适应灯光。机械手按在屋子的鳞状外墙上,机械和金属那端传来粗糙的阻力。

 

这是梦。他悲哀地想着。又一场梦罢了,她死了,和其他人一样都死了。眼前闪过那座墓碑森林,腹部一阵绞痛。

 

他拍掉外套下摆的尘土,绕过正为头盔上一块污渍纠结处置方法的死者朝远处行去。只要走得够远他兴许就会醒,能在除噩梦之外的地方见到Undyne,他已经很满足了。

 

沉重的手攫住他一侧肩膀,“嘿,等等,小鬼!”

 

曾经的皇家守卫队队长在他身前半蹲下,“你今天是怎么了?和谁弄了恶作剧被人责怪了还是——”她顿住了,仿佛从未见过面似的上下打量他一遍,眉头夸张地拧成了一团,“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这大衣哪来的,Alphys送你的吗?这......”

 

Monster Kid没法阻止自己用陌生的目光望着她。他不记得曾经那段时间有过这样的对话,又或者,这是他自己所期望的?其他怪物总说“梦是某种想法的反映”,屠杀者是他的恐惧,而这又是什么呢?

 

心底某处响起一个细微的声音。

 

某种可能性,某种侥幸的欣喜。这是梦。他严厉地对自己重申,他双眼发干,但他不是个孩子了,眼泪早就流干了。

 

他的沉默令Undyne苦恼不已,她用对待叛逆孩子特有的目光思虑地观察他许久,终于起身。

 

“好吧,我不问了,但问题迟早要解决的。沉默对我可没用,小鬼,别指望我会包庇谁。”她甩甩头发露出熟悉的笑容,“我早晚能查出来你在藏什么的。”

 

别再说什么了,让我醒过来吧。他想要跑走,想要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冰冷而麻木的名为现实的地方。但他却挪不动脚,不论如何责备和痛斥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天真,他终究踏不出那一步。

 

他没法第二次甩下一切就这么逃走。

 

“这里...”听到声音,Undyne立刻转向他,显然为他的开口而沾沾自喜,仿佛获得了一场胜利。

 

Monster Kid的声音因喉咙干燥而略显沙哑,他清楚地听见胸腔里剧烈的震颤,所有血液涌向大脑。“...这是真的吗?”

 

Undyne望着他。他坚信自己捕捉到了她表情的片刻僵硬。

 

语毕后的沉默令他惶恐,生怕下次眨眼这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破碎,而他不过是站在黑洞洞的房屋前自言自语。

 

某个遥远的地方落水溅跃,响亮的瀑布轰鸣传到身际只余微弱响动。汩汩流过的地下河与摇曳的回音花一同嘹亮协奏。水滴沿着钟乳石滑落,砸碎在岩石上,周围的空气因恐惧而发冷。

 

“恩...当然是真的啊。”Undyne转转眼睛,纳闷道:“如果这是个谜题的话,你得失望了,小鬼,我讨厌谜题。还是说这是什么新的把戏,又或者你和Papyrus一起联合起来整我?他在附近吗,是不是就在哪藏着——嘿!别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了?是我搞砸什么了吗?”

 

泪水夺眶而出。Monster Kid极力忍住啜泣,但温热的眼泪仍旧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长久以来拼尽全力用于抵御哀伤的漠然和成熟开裂破碎。别再想这是不是梦了。他用衣袖擦去眼泪,可怎么也抹不完。

 

幻觉、自由日节庆、和Napstablook的约定、鬼魂的怪谈、Alphys的嘱咐统统被他抛在脑后。

 

透过一片朦胧,面对屠杀者也毫无惧色的守卫队长手足无措地蹲在身前,表情中一头雾水的成分比惊愕还多上几分。

 

“我没事,我-我只是...”只是从未想到还能再看见你。梦也好,现实也好,都无所谓的,我为什么要在乎。“我没事,只是-只是想起一些事...”眼角被衣料擦的发烫作痛,他寻找着自己曾经会用的那种语气,可从Undyne的表情看来,他模仿的不好。

 

“好...吧...”虽然并不情愿,但她终于犹豫地决定不再追问。Undyne凭空召出一根矛,整个人靠在上面,“所以,这不是恶作剧或者谜题,你和Papyrus也没计划着整我?”她的视线在周围扫来扫去。

 

Papyrus已经不在了。这个可怕的答案在脑中闪过,心底漫开一阵凉意,为什么他偏要记起来呢?Monster Kid仰望着她,张了张嘴,说出的却不是原本想着的话。

 

“我能跟着你去巡逻吗?”

 

“只要不把问题上升到哲学高度或者突然大哭一场,为什么不呢?”她耸耸肩,招手示意跟上她。“如果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可别指望能像我一样强壮,或者去找朵回音花——等等,我想还是算了,在雪地里挖个坑都比它好。”

 

远处隐约传来流水叮当,空气潮湿而阴冷。这里好安静。Monster Kid暗暗想着,拔腿跟上她的脚步。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曾经有个和他一样的怪物孩子蹦蹦跳跳地跟着心中的英雄在地下到处跑,活像块膏药一样粘着不走。可能就连Mettaton都没有这么热情的粉丝吧。

 

而如今,脚下并不平整还散落着碎石的地面一如往常,沼泽里回音花们交头接耳描述着瀑布如何溅跃,又如何奔向怪物们从未抵达的无底深渊。

 

这里真的好安静。即便曾经瀑布居民们大多住在水下,但此地从未如此空旷而缺乏生机。水面覆盖着厚厚一层荧光浮萍,意图照亮瀑布每一个角落。再度播种的回音花涌出沼泽长得铺天盖地,就差学着苔藓攀上洞顶。

 

他们走出宁静之地,在路口处远远看见Gerson站在商店门口,形体成了蓝色霞光中的一块阴影。Undyne挥手和老人打招呼,随即拐进回音花沼泽深处。

 

Monster Kid希望和Gerson多加交谈,只是还没等他喊着询问,已经辞去哨兵队长的老战士便走向不会有多少客人光临的店铺,消失在视野中。

 

真实和虚幻,它们之间的界限已然混乱。疯长的回音花毫无疑问是现实的一部分,但已逝之人正站在他身旁,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道路。而若眼前的Undyne才是他的幻觉,那刚才所见的“Gerson”想必也是一部分了?

 

脑海中所有的思绪纠结成一团,他把它们揉成一团抛开,转头去看Undyne。

 

她还在那里,沿着被花朵淹没的木板路走向回音花沼泽深处。

 

莫非这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今天真奇怪啊,好像从昨晚到现在过去了一百年似的。”Undyne单手抱着头盔,“我错过什么了吗?难道大家趁着训练时间组织了一个疯狂的派对却没叫我?”

 

已经过去很久了...话到了嘴边,只是他忘记了如何吐字。她仍然望着自己,等待着答案。

 

Monster Kid萌生出一种勇气,于是他开口,说出了自己从睁眼后一直想要吐诉的那句话。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吗?当他萌生懊悔,事情已经覆水难收。

 

Undyne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相反,她竟对此不做追问。五官排布出怪异的平静,双眼中只余某种复杂的情绪。

 

恐惧攥住他的心脏,Monster Kid想闭上眼,我该将刚才的冒失抛之脑后,装作从未发生过......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理智最后战胜了天真的幻想。他记忆中的Undyne毫无疑问比这更加直爽,从不回避莫名其妙的话题。在巡逻时,他也从没见过她摘下过头盔...

 

毫无疑问,这是场梦,或者是又一个幻觉。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她,只是他构想的,他所期望的Undyne。

 

狂风席卷的树林,高耸的断崖,漆黑压抑的天空,吸饱积水的草地...正如那可怕的时光中他恍惚间所看见的人影,全都只是...只是......

 

“‘发生了很多事’...”身旁的Undyne重复了一遍,转头盯着头盔,仿佛忘记了那是什么,“我想是的。”语毕,她直直望向前方,目光中熟悉的沉重让他联想起那段绝望的日子,那种神情曾经出现在每个经历过那可怕岁月的怪物眼中。

 

若是下一秒那贯穿身躯的伤痕出现在她身上,盔甲的碎片四散飞溅,毫无疑问这将会成为一场引他如此投入的噩梦。别这样...Monster Kid绝望地祈祷着梦境不会重演。

 

“有什么事发生在地下了,对吗?”表情说明她早就知道了答案。记忆中的Undyne从来不费心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次也一样。

 

没有窄桥和狂风,远处花丛间也没有站着屠杀者。

 

可Monster Kid却不敢再盯着她看,他偏过头嗫嚅道:“人类...”他深深地呼吸着,重复早已人尽皆知的答案。这次他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又一个人类掉到了地下...”

 

话语起了头,就再也没法停住。那些血淋淋的过去,那些他尽力遗忘的尘封的过去再度被回音花们听去。在花朵交头接耳时,蒙上纱布的溃烂伤口被撕开,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

 

他诉说着自己所记得的一切,却再没落泪。瀑布,窄桥,狂风,对立的两个身影,他的天真酿成的悲剧,那一切......

 

当他终于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沼泽最深处。

 

Undyne在木桥尽头停步,“...所以,现在大家都自由了?”方才漫长的讲述中,她一次也没出声打断,这更坐实了那令他苦涩的真相。

 

“对。自从那一切之后...已经过去三年了。”他盯着自己被花茎所包围的水中的倒影,不知为何自己要徒劳的做这一切。

 

“难怪...你长高了好多。”Undyne在木桥边坐下,鞋尖落进水面,激起层层波澜。

 

Monster Kid也在桥边坐下,看着自己的倒影在镜子一般的水中撕裂,破碎。“可我忘不掉。我一直在做梦,大部分是噩梦...”他看向与记忆中毫无差异的脸孔,“但今天不是。”他勉强露出微笑。这是唯一一个好消息。

 

Undyne没接话。“不论尽力记忆还是尽力忘记,过去就是过去。它发生过,但已经过去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这些了。他早就明白。

 

“可我忘不掉,每当我闭上眼睛...”

 

“每当你闭上眼睛,害怕的从来不是屠杀者,或者自己犯下的错误。”她从倒影上抬起头,抬手握住他的肩膀,透过机械臂连接的部分,Monster Kid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沉重。“那些恐惧只来自已经过去的事,来自你自己的内心,小鬼。也只有你自己能让它过去。”她指着他的胸膛强调着。

 

“我没办法。”他不断摇着头,“我又该怎么说服我自己?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得到原谅,我想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可Alphys、sans、Napstablook统统给不了我答案,只有......”Monster Kid的声音哽住了,“只有...”

 

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眼前的怪物替他说出了残忍的答案。

 

“死者没办法开口说话。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她摇摇头,红色发辫在身后甩动,“但毫无疑问,你自己早就知道答案。”

 

“我...”

 

她用另一只手钳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向自己,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知道答案,你早就知道。”对方重复着。“只是你不愿意睁眼去看,反而把自己困在围墙里,索求一个不可能得到的回答。”他的肩膀被松开,Monster Kid再度转向水面,逃避那道目光。

 

又一阵沉默。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知道哪些东西是无价的。”她再度打破沉默,出神地盯着倒影,一只手仍然搭在他肩上,“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的朋友,一天后就成了尘埃。换做谁都不可能接受。但必须向前走,必须向前,把这一切抛在后面。”

 

他拍开那只手,“我不能这么做!”Monster Kid惊讶于自己的行为,更惊愕于胸膛内猛地燃烧起来的怒火,“不能忘记,绝对不能忘。如果忘记了,那一切牺牲又有什么意义。我-我不能...我不能辜负她。”Undyne是被他害死的,他也是帮凶。眼角有种湿润的感觉,他差点又要哭了,赶紧抬手去擦眼睛。

 

“停在原地自暴自弃,为着已经不可能复生的死者自我荒废、堕落。”她目光的重量落在Monster Kid身上,“这才是在辜负死者用生命换来的成果。还是说你觉得,这种付出理所当然是为了自暴自弃?”

 

他转头惊愕地望着她,仿佛从没见过那张脸。

 

她却避开Monster Kid的目光继续讲话,仿佛刻意想遗忘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听众,“就算时间能倒流,可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永远无法改变。一切都将被尘封,所有的一切都在前进,也唯有前行一途。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死者寄托的希望。”

 

那双眼睛沉沉地看着水面下方,深蓝幽暗的水底或许有另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一个无法被常人所窥见的、只存在她眼中的世界。

 

回音花悄悄传递着这些话语,直到最终变成含糊的杂音才不情愿的停止。

 

Monster Kid只觉得心头更沉了。她说的有道理,但他却不愿意承认。

 

只有活在过去,他记忆中的那些美好才不会伴随着漫天尘埃一同褪色。可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仿佛将要溺亡者浮上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屠杀者的形象再次在眼前浮现,只是这次,他不再颤抖。

 

你已经死了。他不再选择逃跑。你只是一具尸体,sans杀了你,终结了你的恶行。

 

满身暗红色泽的人类小孩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纷纷扬扬的金色花飘落,最终淹没了那张脸。沾满尘埃的刀锋生出血锈,阳光不见踪影,一切恐怖都在褪色,最终变作冰冷尸骸。

 

唯有金色花朵傲然盛开。

 

Monster Kid又回到回音花沼泽的桥边。他凝视着眼前那半睁着眼的疲累面庞,甚至没有力气去转头去确认身旁是否还有另一个身影。但,也无需确认。

 

Undyne,你会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欣喜和骄傲吗?

 

你会,因为我的懦弱而憎恨我吗?

 

那些疑问终究没能说出口,但他却不恐惧。只因他知道自己早就有着答案。

 

黑暗从岩层的每个缝隙中渗透出来,铺天盖地包围住他,将他向下拖拽,向下......

 

在沼泽水面那一方倒影中,他依稀看见自己身后站着那个身影。

 

“是时候离开了...”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某人喃喃说着。

 

他坠入黑暗。

 

 

天旋地转。

 

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费力地睁开双眼,Napstablook的脸庞浮现在暗紫色的岩石中央。机器人面带关切,显然为什么而困惑着。

 

Monster Kid意识到自己仰躺着。他从桥板上爬起,揉着眼睛恢复了清醒,随即瞪大了双眼。

 

这里不是那栋鱼形房子,而是回音花沼泽的尽头。与他“记忆”中毫无差别。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Gerson告诉我你一脸恍惚往这里来了。”Napstablook伸手拉他站起来,细细观察他,“又梦游了吗?现在该醒了,这里是现实了。”机器人打了个响亮的响指,似乎这样就能彻底唤醒他。

 

“你有没有看见...”问题几乎出口,但他最后只长长地吐了口气。“...不,没什么。”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Napstablook善解人意地没有深究,“别对自己太苛刻,清醒需要时间,总要缓一会儿的。不过你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是吗...”Monster Kid忍不住摸向下自己的脸庞,脸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让金属手指不停打滑,自己的确哭过。他赶紧擦干泪痕。“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那就好。”Napstablook的双眼在空中凝滞,片刻后才恢复。毫无疑问方才在检索信息,“你有看见什么‘幽灵’吗?我走访了雪镇剩下的居民,他们都没看见什么怪象。”

 

Monster Kid摇摇头,“我想只是人类反应过度吧,他们总是疑神疑鬼。”

 

“我想也是。”机器人又盯了他几秒,“你的确看上去不太一样了。”

 

他耸耸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呦,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拉上sans一起去找Alphys?我们四个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除了三年前和人类谈判那会儿。”自屠杀发生以来,他从没感觉这么轻松过。

 

Napstablook更加好奇,罕见地开了个小玩笑,“你真的是Monster Kid吗,没被掉包?”

 

“绝对原装。”

 

“好吧,我会联系sans的,不过等他赶到估计庆典都开始了...一起去吧,正好走访完瀑布剩下的地方和热域。”Napstablook提议。

 

“好主意。”

 

他们并肩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尽职的回音花们将渐行渐远的两位怪物们的英雄的对话传了回来,分毫不差。

 

“Napstablook,你有想过未来吗?”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只是在想,既然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未来再怎么样也会比那时候好,不是吗?”

 

“...你是这样期望的吗?”

 

“那样可怕的磨难都经历过了,再没有什么能打倒怪物了。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答案,不是吗?”

 

“你说得对...历经毁灭之后,残留的余烬仍能复燃。”

 

“而火焰,终将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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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Embertale的故事就彻底结束了。


后日谈最初就决定会写了,为着给一些我很在意的地方收个尾


不论是sans的下落,Napstablook和Alphys后续的情况,还是Monster Kid最后得到的救赎,都是这个故事结尾之一


后日谈的篇幅比我想象的要短,但效果符合预期


Embertale的结局,有遗憾和一些永远无法弥补的事,但未来仍有希望


非常感谢你看到这里,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和对这个故事的喜爱


我是月雯,下篇文章,希望与你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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