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自闭打字的文手（兼职鸽子），文笔一般请谅解_(:з)∠)_
【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支线部分《三天》
*刀子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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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部分 《三天》
金色的光芒透过窗玻璃照在sans身上，骷髅感觉到骨骼外传来的温暖，便缓缓抬起头望向光芒传来的方向。
那温暖明亮的不真实的光就在头顶，不过恐怕此刻享受着这无限近似于阳光的光芒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低下头继续靠在柱子上休息，脑海中思考着那个自己等待的人何时才会到来。
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这样他就能多睡一会儿了。
头骨内部的某处传来一种虫噬般的麻痒感，sans无视了这预示着不详的感觉，继续闭目休息着。
他太累了，所以总是要休息。
这一次...看起来似乎不用打了呢...
曾经有过这种事吗？他不知道。
但也许其他时间线上的sans知道，他们也许正在战斗，也许被杀了，也许正看着其他人被杀...
没有区别的。
长廊的尽头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别、别用那种表情望着我！”
“别过来！”
尖细的尖叫声过后，他听见了脚踏在几乎像水面一样能倒映出完整影像的地砖上的声音。
又来了...
曾经有过吗？
关他什么事呢...
反正到头来，都要重置的...
sans合上眼眶，等待着那脚步声接近，最后从倚靠的柱子后走了出去。
“嘿，看起来你很忙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这句话，于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废话呢？还没到我动手的时候...
可是他们还是都死了...
快些重置吧...
穿着蓝紫色条纹衫的人类小孩手持尖刀站在几米外，sans苦笑一声，做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你很享受这一切，不是吗？”
“你杀了所有人，我敢打赌你觉得一定很棒...”
他注意到了些什么。
“哈，你脸上的那种挫败感...看起来有人坏了你的好事不是么？”
骷髅摊开手掌露出并非由喜悦带来的微笑，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升起的是不用战斗的喜悦还是遗憾于无法战斗的挫败。
“我也懒得说这么多话了，继续你的事情吧。”
“你这肮脏的杀手。”
心中那惊不起任何波澜的愤怒迅速消逝，sans还没有瞬移，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懦夫。”
人类说完，学着sans的表情假笑了起来。
骷髅轻叹一口气，他不在乎别人给他什么称呼，但某种感觉告诉他这不寻常。
“似乎你今天的话特别多。”他转回身望着几步外的屠杀者。
人类小孩摇了摇头，露出嘲讽的神情伸出左手握拳竖起了大拇指，随后翻转手腕摆出了一个手势。
“你是最无趣的那个。”
sans冷笑了一声，随后瞬移离开了。
人类放下手，继续朝着王座前进。
在人类走后，sans又重新出现在了原先的位置，他的神情有些错愕。
有些事情不对...
sans说不清楚哪里不正常，但他就是知道有些事不对。
骷髅攥紧了胸口的衣服，扭头望向被金色光芒照亮的长廊另一侧，人类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不太对...一定发生了什么...
得知答案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去他的私人实验室查看那台机器。
但sans没有瞬移离开...
这没有意义...也许很快就要重置了，也许...
没有意义的...
骷髅回到原本等待的柱子旁边，把头骨靠在上面继续休息，脑海中回忆着一切还正常时那些快乐的点点滴滴。
一阵恐怖的巨响惊醒了他。
这阵响声非常的熟悉，十几秒后sans听见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不可能！”
“怎么可能？！你...”
那宛若野兽咆哮般的巨大吼声来自王座的方向。
头顶开始落下灰尘，仿佛整个首都都在震动。
sans在长廊坍塌之前瞬移来到了首都离王宫最近也是最高的建筑——一栋钟楼顶部。
钟楼还没有遭殃，但站在钟座旁边时他能感觉到大地的震颤。
远处的王宫已经被夷为平地，头顶的金色人造光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了，首都陷入了黑暗。
洞穴尽头的结界散发着无法被掩盖的洁白光芒。
那个无比庞大的恐怖怪物就在结界前方，sans的目光越过那些巨大的藤蔓看清了电视机下方的物体。
那似乎是决心提取器？
这东西...好眼熟...他曾经见过吗...？
此刻，巨大电视屏幕中多出了一朵长着五官的花的图像，sans瞬间认出了这家伙。
那朵花？它怎么...
脚下的钟楼终于坍塌了，sans瞬移到了沦为废墟的王宫顶部，躲在坍塌的瓦砾堆顶部悄悄观察着下方的战斗。
人类面带恐怖的笑容站在变得无比巨大的Flowey身前，身旁围绕着六个颜色各异的灵魂。
sans眼眶内的瞳孔消失了。
那是六个灵魂，那些东西应该在Asgore手上才对。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在灵魂的攻击下，Flowey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花。
但此刻它连闪躲的力气也没有了，花瓣垂落下来，花盘上的五官露出惊恐之色。
“Chara...Chara，求求你...”
“求求你，别杀我...”
“我们可以一起做到...我们可以...”
“求求你...”
但是Flowey含着泪水的哀求被人类小孩打断了。
sans听见那个人类用一种无比阴沉的语气说出了ta的回答。
“这话，你应该放到在人类村庄拦住我之前讲啊，我最好的朋友。”
人类小孩诡异地微笑着，sans看见ta的眼睛微微睁开，其中闪过一道红色的光。
Flowey脸上的惊恐神色变成了深邃的绝望。
金色的花瓣碎片飘落在地，人类朝着远处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的结界走去。
sans立刻瞬移到了人类身后。
事情很不对劲...
他朝着失去了光芒的结界冲去，但却被那无形的墙壁拦住了。
不！
不...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
穿行在结界中的人类忽然回头，望着被困在结界另一面的sans，嘲讽地笑了笑。
“你是那个最无趣的。”人类小孩说完，消失在了sans的视野中。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sans在杂乱的实验室里大喊着，将箱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最后跌坐在地。
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
不会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可是一切结果都显示，重置没有发生，也很可能不会发生了。
不管是人类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游戏，还是时间线出现了误差...
对于sans来讲最为灾难性的事件已经发生了。
不...
他曾经是多么期望重置不会发生。
但不是这时候！
不能是这时候！！
他亲眼看着满身尘埃的人类走出遗迹，在他眼前杀死了他的兄弟。
他跟随着人类，监视着ta，看着他在瀑布和热域杀死了Undyne和Mettaton。
在长廊上，他选择了如同往常一样放弃...
Asgore被杀死了...这位国王从没有退缩...
甚至连那朵花...那朵金色的花也...
只有他，只有他退缩了！
只有他是那个懦夫！！
他才是应该死去的人！
那些恐怖的景象在sans眼前快速掠过，他的指骨几乎嵌进了身下的地板。
空无一人的Grillby’s里，被黑暗笼罩的吧台上趴着唯一一个客人。
骷髅从未酗酒，直到现在。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就这么下去好了...
一定会重置的...
他们都会回来的...
我不会退开了...只需要重置发生，我会站出来的！
求你了...快点让时间倒回去...
拜托...
三天了...
失魂落魄的骷髅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连酒精都无法麻醉他让他从绝望中脱身了。
也许还有...也许还有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围巾被遗留下来的次数比他在重置后认真站岗的次数还要少。
但他还是想去找一下...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碎片...
在积累了三天的雪地中寻找一条围巾的残片几乎像是大海捞针。
sans明白这点。
但他不能不去做。
就像他不能不去期待重置发生那样。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就看见了道路尽头一个雪堆上方那抹无比刺眼的橙红色。
sans看见那抹颜色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该如何瞬移。
他艰难地跨过没过了膝盖的积雪，来到了那个雪堆前。
sans伸出颤抖的手，将那条围巾小心翼翼地从雪堆中缓缓取出。
橙红色的布料依旧完整，但上面沾满了尘埃。
夹杂着大雪的寒风是如此激烈，sans最后不得不伸出双手小心地将围巾从积雪中抽出。
这抹颜色曾经出现在他兄弟的身上，如今他只剩下...
当这条属于死者的围巾离开雪堆的一瞬间，橙红色便在凄厉的寒风中化作了碎片。
这些碎片如同逝去的那人一样，在空中慢慢飘散。
站在积雪中的骷髅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颤抖的手最后徒劳地伸向天空试着挽留任何一点痕迹。
最后掌骨按住了面庞，骷髅最后跪倒在积雪中，用尽所有气力发出近乎咆哮的哭喊声。
橙红色的碎片在空中破碎、消散。
就如同那不可再现的曾经一样飘散。
离别，已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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